这究竟为什么?
她有些激动,眼尾绯红,看着谢辞卿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这些画,你真的不知道吗?”
“不知,娘子,你怎么了?”谢辞卿擦着她红红的眼尾,那儿像有眼泪要掉下来。
江雾端详着他无邪单纯的神色,也许他也是这画中人,他也不知?
她有太多疑惑了,本以为她只是莫名被卷入命案,可如今才惊觉,她也许活在一个虚假的画卷世界里。
可无论如何,命案不破,她一朝回到那个现实里,又或者审判日,等待她的都是死。
她必须继续破案,还要解开这一切的谜。
谢辞卿见她不再闪泪花了,去将桌上的一只小碗端了来。
“把药喝下,我再去告诉岳父岳母你醒了。”
江雾向来怕苦,碗里黑乎乎的汤药看得她直皱眉,就要推拒,谢辞卿从身上拿出一小盒她最喜欢的梅子干来,“我给你准备了这个,身子不可儿戏,娘子不能耍赖。”
江雾还想拒绝,可惜谢辞卿虽平日里最听她的,这些事上却不让步。
见她死活不肯喝,他干脆跨步坐到她身边去,将她圈在怀里,一手按住她的后颈,一手掐开她的唇齿,不容拒绝的将药全部灌入。
江雾被呛得咳嗽,谢辞卿急忙给她顺背,见碗里的药喝干了,又把梅子干塞她嘴里。
随后才跪坐在脚踏上低着头,一副乖乖巧巧任她处置的模样。
江雾却只看着他一动未动。
她被他方才灌药的强势给惊到了,勾起了她深处的记忆。
二人大婚之夜时,谢辞卿吻她,凶狠得不讲道理,与他外表的天真顺从判若两人。
她头一次与人那般亲近,他又像疯了一样啃她,被吓得不轻,当即给人踹到了榻下去。
圆房的事就不了了之,他倒没强迫她什么,成亲之后从来都是和衣而眠。
江雾此前对他不在意,见他不过分不强迫,就没把这件事放心上。
可今一遭,不免又想到昨夜他抓杨兆博时,被揍得跟什么一样了,他都死不松手。
几件事联合起来,她惊觉他这温顺的皮囊也许都是假的……
那些每一幅都有她的诡异之画,江雾莫名有些害怕他。
“娘子?”谢辞卿冲她眨眨眼,“你若生气就打我,可别不搭理我,唤你好几声了。”
江雾对上他澄如明镜的眼睛,分明单纯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