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她这些年步步为营算什么?
恨了这么多年,竟是为了这么个不成器得!
“阮舒语女士,关于季休指认你窃取他的机甲制造图纸,可有此事?”检察官继续询问。
阮舒语一脸颓丧,像被抽干了力气般再没了斗志:“是。”
军事法庭能直接去她家拿人,就意味着军事法庭掌握的证据至少九分,已然将来龙去脉调查得清清楚楚。
这场审理持续了整整一日。
审判长在全体庄严肃穆起立下,用粗哑的声音宣判:
“本庭宣判,阮舒语贪污受贿累计241亿星币,制造爆炸案引12人死亡,窃取他人机甲制造图纸达23张,违背帝国人身自由条例,现将追回款项,归还他人知识产权,处死刑,一周后执行。”
阮舒语腿一软,差点没晕过去。
……死刑。
宣判结束后。
季休和研究所同僚们参加了死去同事的葬礼,在墓地一一为他们鞠躬献花。
“安息吧。”他蹲在一座墓碑前将一束菊花放进一大丛里,抬眸望了望老研究员沧桑的遗照。
自奥戴尔大街遭虫族侵袭,谢朝辞职退休,愕言混了个皇宫闲职,如今沈家势头愈发盛了。
长子沉耀得了禁卫军首领位子,次子是财务部部长,沉江不仅是宠妃兄长,未来储君赛雅的舅舅,还是第三军部总长,用如日中天形容也不为过。
再过半月便是一年一度的朝圣节,按照惯例每年这时候,毕索斯会绕着城池游行一圈接受臣民的崇敬。
这次却不同,作为宠臣的沉江早些时候就为此建造了雀台。
那是一个层层叠叠高达20米的台子,彼时当毕索斯走上雀台俯瞰四周,便能望见密密麻麻的臣民跪在阶梯上,而雀台上的椅子是花费重金制造,镶嵌着不少玛瑙钻石,由星际顶尖的工匠耗时六年完成。
猫咖里。
“他们沈家可真厉害,花费那么多钱给陛下建造雀台……”陆谦咬着吸管喝了口奶茶,抱着肥猫撸了两把听着墙壁上的电视播报感叹道:“不过也对,别凉都嫁给毕维斯殿下了,他们家是皇亲国戚。”
季休笑了下:“到时候,肯定很热闹。”
“那是,听说到时候江边有好多好多烟花,我到时候要去看看。”陆谦一脸憧憬,复又瞥了眼柜台正在煮咖啡的店员,小声问:“你今天……把我叫出来干嘛?谢总长,又欺负你了?”
“欺负?”季休一头雾水。
陆谦打了个哈哈怕说漏嘴,忙猛喝了口奶茶:“我猜的。”
季休深深吸了口气,起身绕到他身侧落座,凑到他耳边用手挡了挡,嗓音低低道:“你知道怎么勾引alpha完全标记自己么?”
陆谦瞪眼:“!!”
“想问问你的经验。”季休认真道。
陆谦闹了个大红脸,挠了挠头心说我哪儿有什么经验,顾左右而言他道:“这个啊……就有点疼。”
“嗯。”季休好学宝宝模样,问:“你怎么让颜部长标记你的?”
这段时间他跟Alpha确实如胶似漆,可alpha始终没标记过他,又因为爆炸案许久没有了,他身上alpha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淡,深思熟虑后决定要alpha给他完全标记。
陆谦脸颊燥热,羞得脚趾抠地,喝了一大口奶茶,撸了好几把猫猫憋了个字:
“勾……勾引吧,就情到浓时……情到浓时……说……说你想要标记……”
这些全是他在无聊时逛三性论坛时看到的,看的时候又好奇又想看,可又羞耻又不敢看,也就粗略看了几行。
季休抱着胸蹙眉,深深思索了片刻摇头,觉得他以前的招数都用烂了问:“有特别点的么?”
陆谦搅着手指,被问得懵了,想了想把猫咪塞给他尿遁,去了一趟卫生间,掏出手机算舍命陪君子,凭借零散的记忆重新搜索到那篇标记贴,翻了翻确实有不少新奇的。
稍微挑了个简单又适合季休的,他蹬蹬蹬跑回去,悄悄耳语一番。
季休恍然。
陆谦如释重负。
这……算帮到好友了吧?!
两人又在猫咖聊了会儿天,下午四点才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