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陵玉荣正在训练黄油,懒散地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鳕鱼肠,喊了一声黄油。听到指令,黄油立马摇尾巴转了个圈,随后躺在地上,四脚朝天,露出肚皮。玉荣笑,他难得不是冷笑,看着俊俏爽朗:“聪明。”把手里鳕鱼肠递给它:“吃吧。”黄油乖乖吃肠,玉荣垂下黑眸,动作温柔地摸它头,凑近它耳朵,低声说:“等后天白裕姝来了,你就这么欢迎她知道吗,表现好我奖励你吃十根鳕鱼肠。”说完,似乎怕人听见,掩饰性地轻咳两声。黄油听见鳕鱼肠,兴奋地吠了两声。玉荣露出笑容。管家在不远处指挥佣人布置鲜花,裕姝小姐后天就来了,别墅里要好好布置一番,他随意往玉荣的方向瞥了一眼,就看见他低头对着黄油耳朵说话。完了,人疯了,跟狗说上悄悄话了。首尔白裕姝脱下来的瑜伽服都是黄世界拿回去手洗,他觉得自己能给白裕姝洗衣服简直是三生有幸,洗衣服之前先把自己洗了两遍,然后笑眯眯搓起了衣服,甚至还美滋滋哼起了歌。裕姝都肯让自己给她洗衣服,不是对他特殊是什么。除了佣人还有谁有机会洗她衣服,不就只有他黄世界一个吗,玉荣算个屁,一个私生子,窝在那小地方,裕姝不去江陵,他连她面都见不上。哪像他,可以陪裕姝游泳,练瑜伽,吃饭。日久生情,这墙角他早晚能挖成功!翌日,白裕姝白天没出门,和高雅兰在家一起做甜品,她明天就要出发去江陵了,高雅兰舍不得,可没办法,这次必须得去了,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,再拖玉家那边恐怕会有意见。趁着还有时间,便想着多和女儿相处。高雅兰不知是在宽慰白裕姝,还是在宽慰她自己,柔声说:“姝儿,你长这么漂亮,玉荣一定会喜欢你的,别担心。”“而且你没去的这些天,玉荣不是天天都让人送花来吗,我觉得传言倒也不可信,他性子没那么恶劣,对你这个准未婚妻是花了心思的。”白裕姝往曲奇上挤奶油,侧眸,冲高雅兰淡淡一笑:“希望吧,您别担心了,我到了江陵会好好和玉荣相处的。”高雅兰见女儿淡然,便也放心些:“好。”“明天还是玉同送你去,你早些收拾好,这次别让他等太久,上次把人折腾了一遭,我怕他有意见,他毕竟是玉家少爷,高傲惯了。”白裕姝温婉一笑:“好,我知道了,母亲。”晚上,汉江边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停在桥下,玉同冷冷看向车窗外,旁边坐着的男人讪讪放下相机,问:“少爷还拍吗?”玉同回头扫他一眼,淡淡的一眼,却压迫性十足:“拍。”男人尴尬开口:“那麻烦您往后靠靠,挡住镜头了。”
玉同神态凛冽,眉心微微拧了一下,显然觉得被冒犯,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,身子往后靠了靠。白裕姝和黄世界来汉江骑自行车,玉同车停的远,他仅能靠衣着分辨出哪两道人影是白裕姝和黄世界,更细节的就看不清了,所以他吩咐男人继续拍。男人是站哥出身,社交属性点满,很自来熟,即便面对玉同这样高傲矜贵的人,他也忍不住话痨,嘿嘿一笑:“少爷,您是回头客,为了感谢您照顾我生意,我今天特地把我压箱底的装备都掏出来了,大白兔ef100-400,这可是超级大炮,我之前用它蹲山上拍我爱豆路透,距离很远都拍得很清晰,出了很多张图。”“您放心,我保准把那奸夫的狗腿子样给您拍的清清楚楚。”“敢勾引少夫人,您必须得让他身败名裂,奸夫没了,少夫人肯定就回到您身边了。”玉同漆黑眸子辨不出情绪,只冷冷道:“闭嘴。”男人立马闭嘴,来抓奸,心情差脾气坏,他能理解,老老实实举起相机开始拍。白裕姝在骑车,黄世界自己有车不骑,追着她小跑。男人用相机拍下,啧啧两声,鄙夷:“这手段,谁不迷糊啊,自己有车不骑,跟在少夫人旁边小跑,还笑呢,真服了。”“少爷,要不咱们下车打他一顿吧,我看得太生气了。”玉同接过相机,审视,脸色冰冷难看,照片里白裕姝骑着车,唇边挂着淡淡笑意,晚风扬起她发丝,温柔中多了几l分恣意,她皮肤白,在夜色中也美得招摇。黄世界眼睛亮晶晶盯着她,跟在她身边小跑。玉同将相机还给男人,拿出手机,拨通了白裕姝的号码,他冷静地看向车窗外,神态幽暗冷傲,那边迟了一会儿才接通,当然会迟,因为她在和黄世界约会。接通,电话那边响起白裕姝温柔娇气的声音,甚至带了一点亲昵的嗔怪:“怎么,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了,这么多天你只给我打了一个电话。”手拿相机的“狙击手”在旁边默默听着,果然,对另一半这么冷淡,好多天才打一个电话,碰上这么一个舔狗奸夫,老婆不被勾引走才怪呢。玉同声音冷清,但仔细听就知道了,带着戾气和寒意,他问:“在哪儿?”电话那边沉默一瞬,笑吟吟回答:“在家啊。”玉同反问了一遍:“在家?”白裕姝声音柔软:“对呀,在家,不然能在哪里。”“明天就要去江陵了,得早点睡。”玉同声音没什么起伏,眼神冷若冰霜,知道明天要去江陵,不找他,却和黄世界在一起厮混:“好,早点睡。”挂断前,他又淡淡说了句:“晚安。”白裕姝声音温软:“晚安。”挂断电话,玉同脸色冷峻,男人安慰:“少爷,您先别生气,要我说少夫人还愿意骗你,瞒着你,不想让你知道,那她这心里肯定还是有你,你们的感情还有救呢。”“都是那奸夫手段太高,加上您可能对少夫人太冷淡了,所以她短暂地被迷惑了。”“虽说少爷您长得帅,又有钱,但是性子太冷是绝对不利于家庭和谐的,呃我绝对不是说您这样不好啊,只是,那奸夫能成功勾引到少夫人,那他身上肯定还是有少夫人喜欢的特质,您或许可以学一下?”玉同沉默许久,终于冷冷看看他,黑眸冰冷深沉。片刻后,男人被司机从车上扔下来,他揉揉尾椎骨,捡起相机,敢怒不敢言,冲着远去的车小声嘀咕:“这臭脾气,老婆不跑才怪。”“活该。”好心当成驴肝肺,给他提点建议,挽回老婆的心,他还不愿意听了。不听拉倒,老婆追不回来,自己偷摸哭去吧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