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荣扫了一眼,很明亮温柔的颜色,湖绿色,绸缎的睡裙,看着就丝滑柔软,不过给他看这个干嘛。
他沉着脸,移开视线,轻嗤:“你这张脸穿什么都好看,还用问。”
怎么说出来这么像在夸她。
白裕姝轻笑笑:“你夸人的方式挺奇怪的。”
“其实我平时习惯裸睡,但是我们刚在一起,我怕你接受不了,加上今天也不是在家里,而是在医院,所以就吩咐佣人拿了睡衣来。”
玉荣脸比锅底还黑:“闭嘴,我不想听。”
白裕姝并没闭嘴,继续柔声说:“我先去洗漱了,等我。”
玉荣脸烫得惊人,神态也难看的吓人,是他离开首尔太久了吗,为什么从首尔来的小姐这样大胆奔放。
她留下,要不然他走吧
。
玉荣起身下床,刚要出去,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白裕姝的声音,幽幽问:“去哪儿?”
玉荣皱眉,沉默两秒:“遛狗。”
隔着洗手间门,传来她温柔的声音:“快点回来。”
玉荣带着黄油匆匆离开病房,晚上冷,他带着狗在下面花园走了一圈又一圈,吹得脸颊都有些凉。
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,生活得好好的,结果突然给他送来一个未婚妻,张嘴闭嘴都是结婚以后,生了小孩以后。
他自在,为所欲为惯了,偏偏她描述的太有画面感,他竟然还怪异地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,她又是个软绵绵,叫人发不出火的性子,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憋屈。
黄油累瘫了,趴在地上不肯再走。
玉荣阴沉盯着它瞧了一会,心中生起不忿,凭什么他要躲开,昨天她刚搬进来,他也是下意识避开,跑去海边抽了一整盒烟。
想通之后,玉荣牵着黄油气势汹汹回到病房。
白裕姝听到声音从被子里探出头,肌肤赛雪,黑发柔顺,湖绿色的睡裙领口有些松垮,顺着肩膀有些滑落,露出圆润雪白的肩头,眉眼温柔平静,含着笑意:“你回来啦?”
玉荣顿时怔住,没了半点气势,有些恍惚,他们身处的背景仿佛不再是医院,而是变成了他们一起生活的家。
他回神,有些恼怒,没接话。
把黄油扔到一边,准备去洗个澡,他没看白裕姝,冷冰冰问:“我换洗的衣服呢?”
白裕姝指了指沙发:“那个黑色旅行包里装的是你的衣服。”
玉荣拿出件新睡衣,去冲澡。
白裕姝侧躺着,手撑着脸颊,看他:“怎么不拿那件绿色的?和我身上这个是情侣的。”
不知羞,玉荣心里是这样想,嘴上却凉飕飕说:“我讨厌绿色。”
白裕姝感慨:“你们兄弟还真奇怪,一个讨厌红色,一个讨厌绿色,上辈子该不会是红绿灯吧。”
玉荣听见脸色不悦,去洗手间洗了好久才出来。
病房里为陪护留了床,两人一左一右,分别躺在两张床上。
灯关掉,白裕姝侧躺着看玉荣,他冷冷扫她一眼,毫不留情把中间的隔帘拉上,将两人隔开。
见状,白裕姝眸色有一瞬间发沉,随后翻身平躺。
她没什么声音,玉荣也要故意找茬:“你能不能别呼吸,很吵。”
白裕姝躺着,脸色淡淡,声音平静:“接吻或许可以不呼吸,要来我床上试试吗?”
一句话给玉荣噎回去,没了发挥的余地,安静了。
白裕姝淡声说:“尽快适应吧,今天是分两张床睡,迟早要睡在一张床上的,我不接受分房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