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如此,还不如在血脉未远的时候多结些善缘,如此,还怕后代子孙没有福报吗?偏支里历练出了人才,同样可以强盛主家不是?”
李三郎心悦诚服,钦佩之余,又觉得堂嫂不易,赶忙道:“大哥即便不是亲兄,也是堂兄,您就是我的长嫂,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?若有差使,尽管吩咐!”
钱梅吉笑着谢了他,顺势留他吃饭。
又请了娘家弟弟并李三郎的表兄前来作陪,几个年轻人聚在一起饮酒叙话,直到深夜方才散去。
同这位很可能是未来节度使继承人的三弟交好,对钱梅吉来说,也是相当要紧的一件事,好在事情还算顺利。
即便他将来不能成功上位也没什么,跟人交朋友哪有坏处?
更别说李三郎本就是个洒脱爽朗之人。
而出门之后,李三郎的表兄孙世林也由衷的同表弟道:“钱太太巾帼不让须眉,不知胜过世间多少男子。”
李三郎深以为然,与此同时,更想娶个得力些的妻子了。
不求家世有多好,品性才干却要像堂嫂这样才好。
听说堂兄跟堂嫂是许先生给做的媒……
……
经过一夜的修整之后,第二日午间,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们的宴会顺利召开了。
李元达挨着会见了几方来使,最后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将他们安排到了一张桌子上吃饭,尽管几方背地里互相使绊子暗下毒手,但是这会儿见了,倒都是言笑晏晏,神色和悦。
宴饮的具体位置定在前厅,叙话用茶之后,李元达与前来的诸位贵宾同往。
错身的间隙,他悄悄问许景亨:“各处可都着专人把手着?”
许景亨低声且迅速的答道:“放心,万无一失,后边女眷那儿是大小姐和明仙小姐一起盯着,钱氏也在那儿帮衬着。”
李元达点点头,放下心来。
许景亨前脚把话撂下,后脚就见某个亲兵统领快步过来,眸光微急的向他打个手势——出意外了!
许景亨:“……”
许景亨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自家节度使那远去的背影,赶紧到那亲兵统领面前去,二话不说,先往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:“不是说万无一失吗?这会儿怎么失了?!”
亲兵统领很委屈:“我只是来告诉您,底下士卒发现有两路人马悄悄的潜入到了后园,问是否要将其拿下。”
许景亨接连挨了两发天雷:“到了后园?还是两路人马?!”
他二话不说就过去了。
……
后园。
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,身前是鲜红刺眼的血泊。
一个衣着华贵、卓尔不凡的年轻男子正负手而立,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。
他脸上覆盖着一张面具,只露出微红的嘴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颌,然而只看那双无情却又迷人的眼睛,也能想象到这是一个多么俊美的男子。
他身后的两名暗卫上前一步:“主子,是否要了结掉他?”
那男子发出了一声冰冷的嗤笑:“不必。”
朱唇轻启,他看着倒地不起的夜行衣男子,宛如在俯视一只蝼蚁:“且叫他自生自灭。”
暗卫齐齐应声:“谨遵主子之令!”
埋头在菱花窗外看着这一幕的许景亨惊怒交加,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。
雾草!
是谁他妈在我家装逼!!
好刺眼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