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。郡府衙门前,来了两个人。其中一人径直走到鸣冤鼓前,拿起鼓锤,用力朝着鼓面敲下去。震天响的鼓声,打破了清晨的宁静。年轻的公子哥一副纨绔模样,嬉皮笑脸的样子,指挥着敲鼓的中年人道:“敲,使劲敲。敲烂我本公子赔他一面好鼓!”稀稀拉拉的行人,纷纷围过来,指指点点议论着。“这两个人的穿着,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啊。”“这人笑嘻嘻的样子,也不像是有什么冤情啊,莫非是闹着玩的?”“不可能,除非他真的活腻了。这鸣冤鼓可不能随便敲的,一旦敲响,衙门就必须升堂处理。”敲了一阵,突然听到一声闷响,那面鼓还真的被敲烂了。周围的百姓更觉得有趣,聚的人越来越多,都来看这两个人如何收场。很快,衙门打开,一名衙役走出来,看了看那面破鼓,愣了一下,扭头瞪着敲鼓的人道:“卧槽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?”年轻公子哥拜道:“小民有冤要鸣,心情急迫,所以下手重了点。不过你放心,这面鼓我一定会赔,赔一个更好的!”“放肆!”衙役怒道,“你们这是故意闹事,走,先把你关进大牢再说。”说时,拔出官刀,就要往公子哥脖子上架。那中敲鼓之人一声暴喝,直接把衙役手上的官刀震落在地。这时,在场但凡有玄力修为的人,都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实力——通玄后期!这二人,正是言谨和苏哲。言谨微笑道:“赶紧让华大人升堂,否则,我这位暴脾气朋友,真敢把这道门给你们拆了!”衙役为难地说道:“华大人今天要去菜市口监斩,让县尉吴大人来行不行啦?”“不行不行!”言谨摆手道,“吴大人官位太低,本公子的案子大得很,他审不了,必须让华大人来。”衙役不敢违拗,灰溜溜地跑进了衙门。百姓一片沸腾。“好大的胆子,连拆衙门这种话都敢说!”“进衙鸣冤居然还有挑官的,这可真是头一回听说!”“是啊,这小子太狂了。这下肯定摊上事儿了,摊上大事儿了!”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衙门重新打开,站在门外朝里一望,发现华靖东已经满面怒容地坐到了堂上。梅蕊,李政,吴应贵等人皆在。“何人鸣冤,带上堂来!”华靖东怒喝道。他现在只想快些把这破事儿处理了,中午好去亲眼见证李淡人头落地。言谨和苏哲走上堂去。衙役正要关闭衙门,却听言谨喊道:“不要关,今天的案子,得让百姓听到才行。”“岂有此理!”吴应贵怒道,“是否明堂审理,乃是华大人说了算,这里哪有你作主的份?”言谨冷哼道:“吴大人,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人知道吧?为何昨天可以明堂,今天却要关起门暗审?”华靖东眯起眼睛,狐疑地看向言谨,犹豫了一下道:“就明堂,打开衙门!”“来者何人,有何冤情,赶紧说!本官今天事情很多!”华靖东催促道。言谨和苏哲依礼跪地一拜。“大人,小人姓言名谨,这位是我的贴身护卫苏哲。我二人并非有冤,而是来投案的!”言谨高声说道。堂上之人皆是一脸惊谔。堂外的百姓更是一片哗然,没见过投案还这么高兴的。“你二人,所投何案?”华靖东问道。“敬玄山玄神庙,击杀杜庞和刘远庆的人,正是我的护卫苏哲。苏先生修为已入通玄后期,要杀杜刘二人,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!”华靖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反正此案也没判到李淡名下,他们投这桩案子,并不会影响对李淡的判罚。而且,还能了结一桩新案,何乐而不为?“是你们?”华靖东问道,“你们为何要杀杜刘二人?”言谨道:“并非我们要杀他,而是杜庞要杀我,我的护卫不得已出手相护,才杀了他。”“杜庞与你有何仇怨,为何要杀你?”言谨道:“事实上,我与杜庞此前并没有仇怨,甚至可以说,交情还不错。本公子自负有财……呃,别误会,我说的是钱财的财。不仅在全国各地拥有一些产业,而且也结交了不少朋友。杜庞便是其中之一。此人也是个风流人物,经常前去寻花问柳,这一点,与本公子志趣相投。因为经常在烟花之地相遇,交流经验心得,一来二往,便有了一些交情。一次酒局之上,杜庞介绍了另一个叫做陈胜的人给我认识。陈胜自称背景深厚,在天南郡甚至连华大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。我见他如此浮夸,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。不过,我毕竟只是有钱,在社会也并没什么地位,所以能不得罪人时,就尽量不会得罪人。”华靖东不耐烦地说道:“本官问的是,杜庞为何要杀你,你却东拉西扯不说正题,还牵出一个陈胜来!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,后面更精彩!而且,本官也从来不认识什么陈胜,你分明就是胡编乱造。如若再不回答问题,本官判你扰乱公堂,重责二十板!”言谨丝毫不惧,呵呵笑道:“华大人,我不是正在回答你的问题吗?因为杜庞要杀我的原因,就是这么曲折,所以我不得不从头说起,否则大家听不懂,自然也就不会信了!”梅蕊道:“挑重点的说!”“好!”言谨接着说道,“从那以后,陈胜三天两头约我逛青楼,喝花酒,而且每次都是他主动给钱。我对他的印象也慢慢改观,渐渐处成了朋友。有一天,喝了很多酒之后,陈胜问我,为何年纪轻轻就从书院辍学。我说,是因为修行之路过于枯燥乏味,本公子:()玄修成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