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是有点想让谢留风回去。
他一个人疼就够了,再加一个谢留风,他不但身上疼,还要心疼。
谢留风琢磨了一下,终于给自己琢磨出一个作用:“我可以给你讲笑话啊。”
楚星回:……
他没有反对,谢留风就当作他默认了,清了清嗓子,开始讲:“之前宗门内住进来了一窝乌鸦,几只乌鸦经常去膳房内偷吃灵谷。后来有一天,黑鸟路过膳房,膳房的人抓住黑鸟,把黑鸟打了一顿。”
楚星回:……
他实在不敢笑,只能默默把因为惨遭编排而试图冒头的黑鸟按回了灵剑里。
见他不笑,谢留风贴心把笑话解释了一遍:“因为黑鸟的颜色跟乌鸦十分相似,膳房的人没分清是哪只鸟,不好笑吗?”
楚星回:……
他觉得北岳剑派应该增加一个规定,比如修炼的时候必须把道侣移出修炼场所。
实在太扰人清静了。
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,楚星回忽然开口喊了一声:“谢留风。”
谢留风立刻兴致勃勃地看向他:“怎么了?还想听笑话吗?”
楚星回疼得浑身都在发抖,谢留风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只是语气依旧如常,丝毫也听不出异样。
楚星回抓住他的袖子,颤着手轻轻晃了晃:“……给我讲讲跟你有关的事情吧。”
谢留风有点犯愁:“我的事情还有什么是没有告诉过你的吗?”
楚星回不说话,抓着他的袖子不放。
谢留风拿他没办法,只能绞尽脑汁开始翻自己的记忆:“那给你讲讲我六岁单独上山抓兔子的故事?”
楚星回觉得不太对劲:“六岁?”
谢留风理直气壮道:“所以没抓到啊,而且那只兔子还不是普通的兔子,而是妖兽的幼崽,被我撵了半个时辰之后喊了它爹娘过来。”
他想起不好的事情,伸手比划了一下,语气有些复杂:“很大、很壮实,比当时的我还高,肌肉非常丰富的两只兔子。”
楚星回问他:“然后呢?”
谢留风叹了口气:“然后两只兔子就把我逮回兔子窝里了,喂我吃了两天苞谷和野菜。”
楚星回:……
他踮起脚,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谢留风的头。
多亏只是兔子和野菜,否则他现在还有没有道侣就说不准了。
他的道侣真是从小到大都……活泼得有些过头。
虽然很离谱,但听谢留风讲了一会儿,楚星回真的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。
他坐下来,慢慢试着在疼痛中开始修炼。
谢留风讲完了兔子,又开始讲他第一次钓鱼的故事。
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,也还能钓得上大鱼。
他着重形容了一下那条鱼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