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,方才不是二爷说,老师在等着他行礼么?
谢放瞧出阿笙眼底的茫然,笑着解释道,“通常老师收学生,只需要鞠躬便成了。跪拜是正式拜师才行的礼。老先生的意思是,既是你方才行过大礼。他便收你在他门下。
我知你已拜了师。不过学厨同绘画,不冲突,倒不算是有欺师门。你回去试探下乔师傅口风,若是乔师傅介意,日后,你继续跟在先生门下学画,称呼老先生为老师即可。
左右老先生住在春行馆,有专人伺候。用不着你这个小徒弟晨昏定省的。”
虞清松:“……”
好么,好不容易收个独苗,还得跟人家共享这一根独苗,他还是没法享受师傅待遇的那一个。
这事整的。
要是换成其他人,虞清松
自是未必肯,可阿笙于他有恩,他又实在喜欢阿笙,也便默认了谢放的提议。
反正现在拜师学艺,确是没有以前那般严苛了。
徒弟图师父的名声,只是挂在师父名下学习,连师父的面都未必见过,也不是没有的事。
于是,阿笙便这么懵懵懂懂,迷迷糊糊地有了绘画上的老师。
“来,起来吧。”
虞清松扶新收的徒儿起来。
喔,不对,恩人现在还算不得是他徒儿。
听二爷的意思是,他能不能当成师父,还得看恩人学厨的那位师父同不同意……
罢了,老师便老师么。
老师同师父,不都有一个“师”字。
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!
他有老师了?
阿笙在被老先生给扶起后,大脑还处于迷迷瞪瞪的状态。
往后在绘画上,他不需要再自个儿琢磨,如果遇上技法上的不懂,有可以问询的老师了?
“好哎!!爷爷的大弟子便是阿笙哥哥!!”
“好哎!!”
小石头拍着手,高兴地围着他的阿笙哥哥又是蹦,又是跳的。
东院欢快的丝竹管弦的声音透过院墙传来。
今日春行馆,当真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。
…
隔了一条巷子,几重院门的康府,可就一片冷肃。
当时戏台上,康沛娴、梅香主仆二人,由春行馆的小厮陪同着,眼睁睁地在康志杰的眼前,被带走。
硬是挨到那位詹局长因公事提前离开,康志杰才得以离席。
回到家,康志杰第一时间,发动府中丫鬟、小厮,去找妹妹康沛娴回来。
康志杰原先计划着,将妹妹康沛娴嫁给阿笙,从方庆遥、方笙父子二人手里敲得一大笔彩礼。
如今,这条财力已然被康沛娴、谢放两人堵死,康志杰岂能甘心?!
早知道,他应该一开始便狠狠心,将沛娴那个死丫头嫁给老头做续弦!
旁人会怎么看康府有什么要紧?!
银两到手才第一要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