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儿去乡下的时候,这眼皮子就一直跳个不停。
她不是个迷信的人,但这眼皮子跳的她着实是心神不宁。
到了回来的路上,这眼皮子终于不跳了,她这心情才愉悦了起来。
没想到,这一进门就被告知家里乱了套。
叶黎加快了脚步,三步并作两步,就回到了自己的屋门前。
屋门口被邻居们给堵住了,屋里头吵吵嚷嚷,哭哭啼啼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让一下。”叶黎拨开人群,回到了屋子里。
眼前的一幕,让她心头感到一阵窒息。
屋里乱七八糟的,江勋的书和图纸洒落了一地。
黄秀秀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,头发散乱,眼眶通红,肿胀的半边脸上泪水肆虐,脖子上,锁骨上出现了片片红痕。
婆婆赵兴梅一只手薅着她的头发,脸上的表情愤怒又凶狠。
成才和栋梁两个孩子,一人一个抱着婆婆的腿不松手。
江勋靠在床头上,脸色铁青,眉头都皱出来了深深的川字纹,拳头攥得很紧,手背上的条条青筋暴起。
“这是……怎么回事?”叶黎扛在肩上的蛇皮袋子落了地。
黄秀秀见叶黎回来了,立刻就开始了表演:“叶黎……我对不起你啊,我对不起你!我是来找你借东西的,没想到……江勋兄弟喝多了,把我当成了你,然后我们就……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江勋一拳头狠狠砸在了**,“我从来没有认错人!我和你之间也什么都没有发生!你不要在这里散布谣言!”
“江勋兄弟,你敢做不能不敢当啊……我……我一个女人,我难道能够拿我自己的清白去诬陷你不成?”黄秀秀哭道。
“你还撒谎!你还撒谎!”赵兴梅抡起巴掌就要抽她耳光。
“赵奶奶,你别打我妈!呜呜,你不能打我妈!”
黄秀秀豁出去了,她咬着牙,狠狠擦了擦眼泪:“行,你们不信是吧?那我也不活了,我今儿就撞死在这儿!你们江家对不起我,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一群人,我只有以死明志!”
“妈!妈你不能死啊!”
“坏人,你们都是坏人!你们都欺负我妈!”
李成才和李栋梁两人哭喊着抱住了黄秀秀,娘儿三人哭成了泪人。
“这是真的假的啊?”
“不知道啊?你们说这江勋能干出这种事来?”
“这不都说醉了吗?”
“这黄秀秀的话能信吗?一个寡妇……该不会是耐不住寂寞了吧?”
“汗!瞧您说的这话,就算是耐不住寂寞,也不能来找江勋吧?这腿脚都不利索,那事儿能成吗?”
这议论的声音很小,被哗啦啦的雨声遮盖了。
叶黎距离门口近,耳朵也尖,却是听得真真切切的。
“江勋不会这么做!”叶黎低垂着眼眸望着黄秀秀,“不管你做戏做的多真,你都骗不过我!江勋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!我信他!”
“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啊?”牛大志的声音传了过来,“叶黎啊,你也瞧见了,这秀姐委屈成这样了,你瞅瞅那衣服……咱们都是结过婚的人,她脖子上的那一片片的‘草莓’是啥,你应该清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