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不多了,回去了。”
邹良毫不在意:“不着急。”
他用一种孩子般干净的眼神看着宋迎春:“迎春,我好想接吻啊。”
雨水像是落进宋迎春的心里,让他变得潮湿、温润。吻就好了,为什么非要说出来?宋迎春不擅长应对这样的调情。
他没有开口,眼中都是默许。邹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,摩挲他的颌骨,在落雨的湖心上,白色的天鹅船里,给了宋迎春一个温柔极致的吻。小船因为邹良的动作轻轻摇晃,他轻轻吻住,缓缓松开,宋迎春尝到了邹良唇上新鲜的雨水味道。
邹良松开他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酒店就在古镇附近,撑伞逛了一下午,两个人都有些累了。吃完饭他们直奔酒店,邹良推门插卡,错愕地站在门口没进去。满屋子粉红的装饰,鸟笼造型的大床,暗示性满满的摆件。
邹良尴尬地解释:“海报不是这样的。”他转身要走:“我去楼下换一间。”
宋迎春拦住他:“算了,就睡一觉不碍事。”
宋迎春洗澡的空档,邹良在套房里溜达,逐渐适应了这些浮夸的装修,床头柜上贴着粉红的心形海报,英文字母印刷得极其挑逗:“secret”。邹良好奇的打开,心跳加速几秒后,饶有兴致地笑了出来。
宋迎春带着水汽从浴室出来,浴袍带子系得规整,头发湿漉漉的。他抓起柜子上的纯净水灌下几口,突兀的喉结生动地滚了滚,一天的疲惫仿佛就此驱散。
宋迎春坐到床边:“不去洗么?”
“早点睡?明天你还得回去。”
邹良站在他面前,他察觉到邹良脸上恶意的笑。
邹良伸手推他,力气不大,宋迎春顺势倒下。邹良压在宋迎春身上,他抓住宋迎春的两只手腕扣在床头,浅浅地吻在他的眼皮上,那块皮肤柔软单薄。嘴唇贴着皮肤向下游走,邹良一口一口轻嘬他的鼻尖、嘴唇、下巴。带着顽劣,带着深情。宋迎春感觉浑身的血液逆流到颅顶,呼吸急促,眼神恍惚。
一声清脆的响动后,宋迎春感到手腕发凉,他挣了挣,缓过神来意识到,邹良把他禁锢在了床头。
那个笑容更明显了:“这里900块一晚。”
他俯下身贴着宋迎春耳边:“我们把房费玩回来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八九杀的一章,好崩溃,只能写到这里了
宋迎春睡很沉,睁眼醒来,邹良靠坐在床头,微皱眉头敲手机。他看了看时间,快中午了。
套房有个阳台,宋迎春起床,拉开厚重的窗帘站到阳台上,灿烂的阳光照亮古镇,灰白色调的建筑线条明朗,红花绿树越过墙头,点缀其间。
邹良跟着出来,他穿着酒店的浴袍,头发凌乱,眼神倦怠。邹良依在栏杆上,接过宋迎春手里的烟和打火机,按了几下,打火机只能绽出一点火星子,凑不出火苗。邹良不耐烦地甩甩打火机,又举起来看了一眼,确实没气了。
他叼着烟,捏住宋迎春的下巴,低下头对准那根灼烧的红点,烟头碰到一起,脸和脸之间燃起一片青白的烟雾。邹良猛吸一口,眯起眼睛放松下来。
宋迎春问道:“怎么不高兴?”
邹良写了一周的方案,刚刚被邮件退回,这次甲方对接人是个严谨的老手,条例清晰地提出修改意见,周二重新过稿。这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,而且他下午就要回申市,很久都不能再见到宋迎春。两种情绪混合在一起,邹良肉眼可见的烦躁。
他抓抓头发:“没什么,工作上的事情。”
宋迎春嗯了一声。抽完烟,他说起泉灵村。
“上次我和玲子回去,村里都在说新规划,听说会修水泥路,离县城近的那个庄子估计要拆迁,家家都在抢着盖房子。”
“那挺好的。”邹良不咸不淡地回应。
宋迎春眺望远方:“以后村里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“大良,我没想过一直在外面打工,我还是想回去的,爸妈都在村里。”他的视线没有变化,抿了抿嘴角。
邹良还想再来根烟,想到没火,不大高兴: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