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灵灵鼓了鼓腮帮,哼了一声,小声嘟囔:“建安王那样的人,怎么可能看得上你?”
陆孟附和:“确实啊,他看不上我,还故意羞辱我,可那有什么办法呢?我只是一介弱质女流,他是当朝王爷,我只能被他养在后宅无人问,艰难维持生活这样子。”
谁又知道养在后宅无人问,是怎样神仙的日子呢?
“你还有脸说,你这样回门,让父亲以后有何颜面面对朝臣?”长孙灵灵不遗余力地打压她这个二姐。
陆孟点头,十分赞同道:“你说得对,父亲以后有何颜面面对朝臣?等父亲回来了,父亲最听你的,你让父亲去找建安王吵一场,问他为什么这么羞辱我,问他为什么这么羞辱侍郎府!”
陆孟说着还拍了下桌子,十分义愤填膺的样子。
陆孟强忍着没笑,但是话说道这里,长孙灵灵也意识到这个二姐是在拿她当枪使!
“你好不要脸!你自己过得好不好,凭什么让父亲给你去说,建安王看不上你就是看不上,你活该!”
陆孟就不跟她反着来,又顺着说:“建安王看不上这也没办法,现在换你嫁过去也来不及啦,但是你这话也不对啊豆豆,不是你说建安王羞辱我,就是羞辱了侍郎府么,你又说我无能,我这不是才让你找父亲说么,毕竟能者多劳啊。”
“你!”长孙灵灵简直要气疯了,“我叫灵灵!你这才出嫁三天,竟是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了吗!”
陆孟淡淡靠回去,又用手指在茶杯上转,看也不看她说:“对不住,我这些年都以为你叫豆豆呢。”
“母亲!”长孙灵灵气出了哭腔,一跺脚说:“你看她!”
陈氏眉头皱得死紧,她平时有一堆的话冷嘲热讽,但是今天她听了方才这她从前随便磋磨的丫头的话,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。
果然嫁了王府就是不一样,竟然不把她们放在眼中了。
最后灵光一闪,陈氏面上露出点笑意,她最是知道怎么戳这个丫头命门。
淡淡开口道:“既然嫁了,便是要为母家争光才是,你这样灰溜溜地被打发叫花子一样打发回门……若是让人知道了,我这做姨娘的倒是没人说什么,但是你死去的娘亲怕是要让人戳脊梁骨,说她教女无方呢。”
陆孟手指又一顿,心说就这?
就这?
还以为这老狐狸有什么大招,白瞎她一双反派吊梢眼了。
陆孟平平缓缓接话道:“陈姨娘啊,你这话说得多吓人,我母亲死了那么多年了,你老是提她,这都快到上坟的时节了,你不怕她回魂把你带走啊。”
陈氏面色顿时一变,干亏心事儿的有几个不怕神神鬼鬼的。
陆孟又说:“再说了,人死如灯灭,我母亲死得那么早,我没教养也怨不得她啊,都知道我在姨娘膝下长大。”
陆孟看着陈氏,真诚道:“姨娘把我教养的连回门礼都拿不回来了,还被人如此羞辱,你这个做姨娘的,是不是应该给我讨回公道啊?”
“而且我这反正是嫁了,大不了一辈子被关在后宅无人问,凄凄惨惨又可怜,可豆豆还没嫁人啊,”
陆孟说:“我这边要是闹出点什么不好听的,这豆豆以后的婆家可就难找喽……”
陆梦说着见母女俩面色跟川剧变脸似的,没忍住乐了,向后一靠,双手在身前一拢,就跟那冬天公园椅子上晒太阳的大爷似的。
摆烂。
来嘛,大家一起烂。
作者有话要说:严正声明:架空世界,看个乐儿,没有攻击“豆豆”这个名字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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