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孙纤云抓着陆孟的手说:“茵茵,姐姐还是觉得你的想法不对,若你真的不喜欢建安王,等到以后他娶了心仪的其他女子,你完全可以求他和离。”
陆孟抱住长孙纤云,很感动。哪怕长孙纤云根本理解不了陆孟的思想,也在尽力地替她考虑。
可是她这个虐文女主和男主闹离婚?
那只会吸引男主的兴趣,到时候剧情又不知道要搞些什么,就算真允许了,和离了。
这世界的男人,她嫁谁不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。
但陆孟没再说什么,怕把长孙纤云的cpu给弄烧了。
附和道:“好的,我先观察着,骑驴找马,等他成婚,我找到喜欢的,我就把他踹了。”
长孙纤云“噗嗤”一声又笑了,她说道:“你啊。也不知道这些年陈氏怎么苛待你了,才让你变成这样不管不顾的性子。”
她没直接说破罐子破摔已经很委婉了。
“陈氏最近想要搭上城中夫人,给长孙豆豆……哎,我都被你带偏了。”
长孙纤云说:“给长孙灵灵寻一门好亲事,等姐姐替你出气,让她们空欢喜一场。”
陆孟懒得管这种事儿,她反正记得剧情里女主角的庶妹,是一心嫁给建安王乌大狗的。
后来怎么回事……她记不住剧情。
反正跟她关系不大,陆孟就嗯嗯啊啊应付过去。
长孙纤云得了自己妹妹的说法,就不替她担心婚姻不幸福了,反倒是开始和封北意商量着,日后小妹和建安王和离之后,应该找个什么样的。
这些陆孟一概不知,她在将军府别提待得多舒服了。
而“被打算和离”的乌麟轩,在府内过得也算平和,他满心都是“本王绝不可能纵容自己色令智昏!”。
真没再问过一句诸如“梦夫人回来了没有”这种话。
但是!
他嘴上再怎么硬,也不如想起了梦夫人的时候,其他地方硬。
他时常出神,看看书出神,然后撑着头的手指要一根一根把自己额角蹦出来的青筋再摁回去。
写写字出神,回想起那癫狂迷乱的一夜,总觉得连纸上带着撇捺的字都变得宛若横陈玉体,“淫荡”起来。
食髓知味这种事情,谁试了谁知道。
搞色色和家暴一样,只有零次和无数次。
尤其是乌麟轩这个年纪,他一天早晚各洗一遍澡,茶水也都换成冰水,八月下旬都开始降温,他晚上还让婢女开着窗子不许关,也根本无法消解燥热的时候,他某天忽然摔了手中正在绘制山河图的毛笔。
把山川河流凑一起很像一个美人面的山河图,团了扔地上。
问陈远:“镇南将军什么时候启程回南疆?”
陈远眼皮子一跳,这些天被自家王爷沉郁的气质给压得时常上不来气。
这一刻总有种“自己脑袋上悬着的大刀终于落下来”的感觉。
“死”的是惨,但是比整天担心“死”要痛快多了。
陈远几乎立刻上前接道:“明日清晨。”
乌麟轩故作深沉地点了下头,然后铺开一张纸,重新作画,画的是送军图。
“九月初二,宜出行。”封北意晚上在饭桌上和陆孟说:“我跟你姐姐明日便要启程回南疆。”
“你早上起不来就不用去送行了。”长孙纤云知道自己妹妹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,要她起个早像杀了她似的。
“对,没有什么好送的,明天我跟你姐姐天一亮就走了。”
朝臣们也没有人敢来送行,就算是和封北意最交好的朋友,也因为他手中的兵权,不敢跟他表现出多么亲近,免得被皇帝忌惮。
封北意说:“一会儿吃了饭,见一见我和你姐姐给你留下的亲卫。”
陆孟点头,表情十分的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