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自己憋着。
憋到胸腔当中像堵着一块大石头,憋到陈远把王妃的小印拿回来之后,他直接给扔地上摔碎了。
去他的王妃!
就让她当妾!
这辈子就做个妾吧!
他甚至想让辛雅把给梦夫人赶制的王妃服制给烧掉。
但是那些衣服放在他的屋子里头,让乌麟轩想起了他那天晚上埋头苦干的时候,在梦夫人床头不远处看到的凤冠。
那是他们成婚的时候她戴的凤冠。
那天晚上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愉快地对话,连合卺酒都没有喝。
这种东西基本上戴一次都是放起来的,她竟然一直都当摆设摆着。
这件事就像一根细细的绳子,就是这些天拉住乌麟轩没让他搞事情的那根绳子。
虽然摇摇欲坠,但格外结实。
越是薄情之人,越想得到厚爱。乌麟轩尤其如此。
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,一直从九月初僵持到了九月十四,皇家秋猎的前一天。
近半个月,他们住得像一对儿社交恐惧症的邻居。
陆孟是故意不让乌麟轩看到她,缩在屋子里根本不出门,看话本子吃零食,日子不知道过得多爽。
而乌麟轩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躲着梦夫人,这些天都没有去后院练武,整天闷在屋子里处理公务处理公务处理公务……
反正一直到九月十四,他们不得不从王府出发,赶往城外猎场,两个人才算是这些天第一次面对面。
他们乘坐同一辆马车。
陆孟本来可以乘坐后面的那一辆马车,里面装了一些东西,也是能坐得下她的,不过就是没有乌大狗坐的豪华。
但是陆孟没有委屈自己的意思,被婢女扶着上了乌大狗的马车。
火候应该差不多了,陆孟又不是真的要和大老板绝交。
还要靠他吃饭呢,他们以后可以感情渐渐地淡了,但是不能让乌大狗对她心里存在什么怨恨。
陆孟爬上马车,琢磨着今天要怎么把人给哄好了,最好是在到猎场之前就搞定,这样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可以找乌大狗解决。
乌大狗正坐在马车里面,陆孟一上车,就愣了一下。
他今天穿了一身……软甲。
纯黑色的,非常地贴身,衬得他肩宽腿长,蓬勃的压迫和力量感扑面而来。
手腕袖口和脚腕全部都用白色系带系紧,软甲的样式贴身却又在肩头上微微挑起。
而且他今天没有戴冠,只是把长发束在了头顶,系了发带插了两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黑色簪子,墨色的长发从头上飞散下来,这头发比村里的小芳的发质还要顺滑。
这一身打扮显得他整个人精神极了。
像一个杀人灭口的死士哥哥,又像个征战沙场的少将军!
配上他这一张俊到不太真实的脸,就那么坐在那儿,抬眼冷冷地撇过来那么一眼。
那些现代的变装视频和滤镜六千多度后的s装扮,扣出来都没有他真人蛊。
煞得陆孟当时就腿一软,毫不夸张地说,春心荡漾了。
她这些天在屋里面一直躺着,也是因为不太方便大姨妈来串门了。
不过就在前两天走了,她现在正是每个月容易蠢蠢欲动的时候。
她一下就被乌大狗给蛊到了。
她心里默念了一句:“这是她合法的男人”。
然后就走到乌大狗的对面,坐在了他的面前,大大方方仔仔细细的看他今天的装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