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挑衅人多年的百里月,很快又想到了其他的。
说道:“你一定给那匹马下药了吧,别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。”
“槐花说了,如果你没有给那匹马下药的话,轩哥哥是最可能驯服那匹马的人,那匹马都没有伤他,只是把他圈在了围栏里,不让他离开。”
“你抢了轩哥哥的风头,还敢向皇帝要免死金牌,又拿了风曲国的信物,你的死期不远了!”
陆孟沉默了片刻,在百里月以为她终于被自己给气到,终于装不下去了的时候,陆孟问她:“槐花是谁?”
陆孟其实猜出来了,槐花可能就是那个巫蛊师。
陆孟对这个巫蛊师很感兴趣,主要是想要他的药。
百里月下意识地回答:“就是我身边的侍……”
“他是谁关你什么事儿?!”
“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,等我把你给那匹马下药的事情告诉轩哥哥,轩哥哥肯定会厌弃你!”
陆孟本来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,视线不经意地朝着门口扫了一圈儿,看到了一角一闪而过的玄色衣袍。
陆孟稍稍坐直了一点,靠在床头上,突然间对百里月说的话开始感兴趣了一样。
问百里月:“你为什么叫建安王轩哥哥?他可是我的夫君,你这样称呼他实在太肉麻了。”
“哼,我和轩哥哥认识的时候,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!”
百里月说:“我和轩哥哥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互许终身了,当时在宫中,我掉进了荷花池,就是轩哥哥救的我,我此生非轩哥哥不嫁……”
陆孟大受震撼,原来还有这层渊源,怪不得左一句轩哥哥右一句轩哥哥,荷花池真的是夺人清白的坏东西。
“哦原来是这样啊,那你那么小就知道喜欢他了?真厉害,我那么小的时候,就知道糖葫芦好吃。”
陆孟说:“你问过他了吗?他喜不喜欢你啊?”
“轩哥哥当然喜欢我,”百里月说着,拿出了一段发带,陆孟看不出什么年代久远,反正是红色的一根发带。
她从怀里掏出来,伸手到陆孟的面前,微扬着下巴,对陆孟说:“看到没有,这是当时轩哥哥亲手给我系上的,你知道赠女子发带是什么意思吗?”
“是他要娶你的意思吗?”陆孟故作一脸单纯地问。
“没错!”百里月非常满意陆孟的配合。
陆孟笑着点头:“那还真是青梅竹马呢。”
陆孟朝着帐篷外的方向又看了一眼,提高了一些声音说:“没想到啊,建安王看着一本正经的,平时装的好像正人君子一样,居然这么骚气,那么小就知道到处留情!”
陆孟摇头感叹道:“也不知道这些年他到底勾搭了多少女人。”
“你胡说!轩哥哥才不是那种人!”百里月提起乌麟轩,眼睛都亮起来了。
“轩哥哥人品贵重,在皇子当中是独一份儿,当今皇子只有他出宫立府,封了建安王,整顿江北功劳在身,父亲说他将来必定贵不可言!”
这百里月是真的敢说。
陆孟听到贵不可言四个字,眼皮都跟着一跳,又朝着帐篷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不过陆孟倒也理解,百里月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儿,觉得在她面前胡言乱语,她也不敢怎么样。
就算她敢说出去,百里月难道不敢到打一耙吗?
陆孟微微摇头,恍然大悟道:“原来你不是想做王妃,你是想做皇后啊。”
百里月听到建安王妃说话比她还要放肆,微微愣了愣,但很快又说:“你少胡说八道,但你最好心里有数,轩哥哥的正妃只能是我。”
陆孟点头说:“你说得对,你的家世出身才跟他最合适,你们还是青梅竹马,小小年纪私定终身,你的清白都搭他身上了,他肯定得娶你啊,那你准备跟他生几个孩子呀?”
陆孟要是穿个军大衣的话,就跟那冬天街边上遛弯的老大爷一样,满脸八卦,“你是不是连跟他生孩子叫什么名都想好了?”
百里月到底年纪还小呢,她比陆孟这具身体还小一岁,个子也比陆孟小。
听着建安王妃越问越离谱,问得她耳根微微发热,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她几句话带跑了。
“我是想生三个的,但有一个必须得姓百里,父亲就只有我一个女儿,”百里月说:“名字就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