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看车子情况。”钟意语气委屈得不行,“我可以赔修车的钱。”
周聿白冷嗤了一声。
什么时候稀罕她修车的钱。
“没有下次。”
他把西装外套扔在她身上,不再搭理她。
钟意垂着眼睫,穿上了他宽大的西装外套。
这外套还沾着他的体温和气息。
“过来。”他喊她。
她闷闷偎依进了他怀里。
周聿白伸手搂住她。
皱着眉头把她按进了自己怀里:“你永远记不住教训,乔伊的事情才过去多久?有事要告诉我。”
钟意垂眼咬住了下唇。
她就是这样。
后来那辆保时捷就默默消失了。
周聿白再没有给过钟意任何车钥匙,家里还多出来一位专职司机。
回想往事,钟意还是有点耿耿于怀。
反复咀嚼,又似乎能明白他当时的态度。
“你当时好凶啊。”她嘟囔道,“耷拉着冷脸,阴沉沉地走到我身边。”
周聿白道:“那么晚了,你不给我打电话,反而给司机打电话,我从机场路上折返回去找你,你抱着肩膀站在路边,我心里怎么不会有气。”
他一针见血批评她:“你有任何事情,从没想过要找我。”
“谁知道你会不会训我,我还撞坏了你的车。”钟意皱皱鼻尖,“谁知道你在哪儿,跟谁在一起,心里会怎么想。”
他伸手过来,指尖摸了摸她滑腻的脸颊。
语气变软:“现在我想什么,在哪儿,跟谁在一起,都会告诉你。”
她侧着脸,脸靥贴着他的手指轻蹭,目光含笑:“好。”
夜晚的凉风温柔舒适。
他们都变成更成熟,心境也更平和、更开阔。
钟意的心被夜风吹得快乐。
以前未曾注意过这样的夜晚,月亮轻柔的光芒投在小路,车子掠过浓密又昏暗的树荫,空气是浓郁的草木气息。
晚风惬意,钟意半眯着眼迎着风,轻声跟着音乐哼唱。
周聿白看她皎洁面容被浅柔光芒笼罩,眉眼如画,长发散落在风里。
车子拐到一条笔直无穷、树荫蔽月的杉林道上,林道的尽头是波光粼粼的湖,湖的对岸是低矮连绵的山,山的上空是如眉新月和淡薄云雾。
钟意把车停住。
两人一齐下车。
挑了块鲜绿如毯的茵茵草地,看眼前的青山明月镜湖。
“风景真美啊。”钟意喟叹。
“的确很美。”他清浅笑道,“是个适合求婚办婚礼的雅致地方。”
钟意软绵绵地“嗯哼”了一声:“你又要求婚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