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更多是职业要求,要么笑着装乖装花瓶,要么陪聊解闷陪唱双簧。
现在她坐在周聿白身边,表面功夫还端着,脸上依旧漾着甜笑。
但其实半点也不上心。
更多的是周聿白照应她。
他全心全意对一个人时,是个风度翩翩的好好绅士。
默不作声地帮她斟茶,给她挑碗里的鱼刺,替她喝完剩余的酒。
有时候她出去补个妆或者去旁边找点乐子。
失陪的时候太长,周聿白总要让服务生或者自己来找她——怕她一个人无聊或者惹什么麻烦。
旁人看在眼里。
以前就觉得他对钟意够上心,不着痕迹地帮她挡了挺多事,送钱送人送时间。
现在已经彻底动真格了。
有人调笑:“完了,栽进去了啊,谁还记得以前,十个八个美女围着也没见聿白给过谁好脸色,现在还给人剥虾剔骨头。”
也有人说:“聿白,说来听听,钟小姐到底是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?”
这种时候。
周聿白通常是一笑了之。
赵晟作为见证人,调侃着跟人讲起周聿白和钟意在赵家园子里的相识。
说起张三:“张三那个王八羔子真是不长眼,也挺该死的。”
有人问:“好久不见张三了吧,他挺久没在国内露面了。”
“张三还活着吗?不是说死了么?”
“在国外,估摸还活着,但八成也废了吧。”
赵晟跟钟意笑:“这算是老天爷的报应吧,给你出气了。”
“对了,还有那魏总还记得么?你知不知道他的下场——早就进去了,简直是可喜可贺,罪有应得。”
“是么?”钟意惊讶了好久。
当年曾经起过无数念头想要报警,最后又不得不忍气吞声。
钟意把后来再没有关注过这件事,只是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遇见。
搁在腰间的那只手不轻不重地揉散她昨夜的酸楚。
钟意扭头瞧着身边男人。
睫毛忽闪,眼神晶亮。
周聿白搂着她的纤腰,把她往怀里揽了揽,挑眉问:“看我做什么?”
她用清澈明亮的眼神直勾勾又毫不掩饰地盯着他。
周聿白被她这眼神看得舒畅且愉悦,却还是维持着矜正仪态:“这种人身上没有无妄之灾,触了红线自然没道理逍遥法外,不能说倒霉,只是活该罢了。”
钟意捏了捏他的手,软绵绵地嗯了一声。
钟意这天有些黏黏糊糊的劲。
心满意足地跟在周聿白身边,坐在高尔夫球场旁时不时寻找他的身影,眼睛里都是柔情蜜意。
有人撞撞周聿白的肩膀:“这谁受得住,最难消受美人恩,这么漂亮的姑娘瞅着你,眼睛都快滴出水,这换了我,把命给她都行。”
这话虽然说得有几分轻佻,但说的是这个理。
男人都有虚荣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