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我们喜欢跟前辈双修。”
“但求前辈多指教”
其他人也跟着表忠心,热切又害羞的样子让顾朝朝生出许多罪孽感,但转念一想,他们并非天灵根,如今能修成金丹,实际年龄肯定要比看到的大一些,罪孽感顿时散了大半。
“那……现在要先如何?”直接动手吗?顾朝朝不得不承认,她现在脑子里都是沈暮深,根本对这些人下不去手。
好在他们还算懂事,见她不自在便主动倒酒打扇。
顾朝朝见他们不急那事,默默松了口气,开始与他们对饮。
酒过三巡,顾朝朝放松了许多,离开的念头也愈发强烈了。几个少年里有不胜酒力的,借着醉意大胆去牵她的手,她却眼疾手快地躲开了。
“前辈……”那人显然没想到她会拒绝,一时间愣住了。
顾朝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:“抱歉,我有些醉了。”
“前辈还在紧张吗?”那人轻笑一声,主动到她身边坐下,“不必紧张的,我们都是一心向道,才会行合欢之术,并非凡人那般只为污浊欲1望……”
他小意地劝导,顾朝朝渐渐想到体内的灵毒,在他又一次将手覆上来时没有再拒绝。
然而不等他碰到她的手,房门突然开了,所有人都朝外看去,只见一道仙风道骨的身影站在门外,哪怕威压收敛,也能叫人产生臣服之心。
顾朝朝看清来人后后背一凉,汗珠瞬间从鬓角滚落。她默默咽了下口水,颤巍巍端起酒杯遮住脸上异色,心里却仿佛有一万只尖叫鸡在咆哮——
沈暮深为什么来了!
“前辈?”旁边的少年察觉到她的不对,乖巧地问了一句,“你认识这个人吗?”
顾朝朝猛地回神,再抬头瞬间与门外清冷的视线对视。她指尖一颤,杯中酒瞬间撒了大半,酒水泼到身上,渗透衣衫凉了一小片肌肤,她整个人也随之冷静下来。
春山尊者说了,他已经忘却前尘往事,所以不可能还记得她……对,肯定是不记得的,现在肯定只是意外相遇,她只需要表现得淡定点,就能蒙混过关了。
顾朝朝心跳越来越快,脸色却已经恢复淡定,只是声音还透着些许紧张:“这位道友,请问突然来此有何贵干?”
沈暮深沉默地看着她。
顾朝朝讪讪一笑:“若是无事,烦请道友将门关上,我们还有事要说,怕是不能招待你。”
“道友。”沈暮深将这两个字重复一遍。
顾朝朝眨了眨眼,以为他在叫自己,还以为他已经忘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称呼,正要松一口气,便看到他踏进房中,不紧不慢地朝自己走来。
修仙界实力等级分明,每一级之间都相差甚远,沈暮深已是大乘,与房中所有人的修为都隔着天堑,每走一步都给人无尽的压力,没等走到桌前,便已经有人撑不住吐出一口血来。
原本就在顾朝朝身边的少年辛苦抵抗,最终也只能咬着牙靠近顾朝朝:“前辈,我好疼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突然腾空而起,狠狠摔在柱子上又跌落,两眼一黑直接昏死过去。其余人顿时惊恐一片,终于忍不住四下逃窜,沈暮深眼中只有僵坐在主位上的顾朝朝,也不在意其余人的去留,很快房中就只剩下他们师徒,和一个人事不省的金丹。
眼看着沈暮深越走越近,顾朝朝已经没办法欺骗自己,只能绝望地承认他还记着自己,正试图解释时,他的手便已经覆在了她的天灵盖上。
顾朝朝意识到他要读取自己的记忆,顿时心下一惊,刚要试图反抗,天灵盖便传来一阵针扎的刺痛。
“唔……”她蹙眉闷哼一声。
沈暮深收手,垂眸看向她:“原来师尊找这些人,只是为了解灵毒。”
“暮深……”
“原来师尊从未心悦我,只是为了逼我修无情道,才为我造一场美梦,再亲手摔碎,”沈暮深说完,唇角缓缓扬起,眼底是一片悲悯之色,却叫人觉得莫名危险,“就像师父所赠灵器,得到过,摧毁过,便不奢想了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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