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朝朝喉咙像火烧一样,闻言闭上眼睛:“你喝酒了……”
沈暮深:“……”
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,沈暮深松一口气:“我没喝,刚才是逗你的。”
顾朝朝却不信他,只剩一口气了还扒着车门不放。
沈暮深心一横,对着她的嘴咬了一口,顾朝朝疼得睁开眼睛,怔愣地与他对视。
“有酒味吗?”他咬牙问。
顾朝朝眨了眨眼,迟缓地松开了车门,沈暮深这才得以把她放在副驾驶,开着车直接把人带去了医院。
到医院时,顾朝朝已经闭上了眼睛,如果不是她呼吸声很重,沈暮深真以为她是昏迷不醒。
或许是因为生病,她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一定程度,住院、输液怎么折腾都没醒,等沈暮深办完住院手续回来时,她已经开始退烧了。
看着睡得极沉的她,沈暮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腿很软,脑子也是晕的,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。他盯着她看了许久,到底没舍得离开,而是搬了把凳子坐在病床边守着。
窗外的夜色还很漫长,病房里一片静谧。
顾朝朝睁开眼睛时,就看到沈暮深趴在床边,后脑上一缕头发微微翘起
她迟钝地眨了眨眼睛,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:“暮深。”
沈暮深动了一下,却没能起来。
顾朝朝伸手摸摸他的脸,痒意将他吵醒了,他睁开眼睛,说话有些含糊:“你醒了?”
“你好像发烧了,”顾朝朝提醒,“去吃药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沈暮深应了一声,便扭头出去了。
顾朝朝静静等着,没多会儿就看到他拿着药进来了。她帮忙拧开水,看着他把药吃下去,这才往旁边挪了挪。
沈暮深虽然脑子昏昏沉沉,但整体还是清醒的,看到她的动作后喉结动了动,眼圈委屈得发热。
顾朝朝等了半天都没见他上床,直接把自己给等睡着了。沈暮深独自在床边站了许久,最后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,僵硬地在她旁边躺下了。
起初是并排躺着,顾朝朝睡熟后,便本能地往他怀里钻,他很想推开,但最后还是轻易让她得逞。闻着鼻尖传来的淡淡洗发水香,他垂着眼眸,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,要更想她。
窗外的大雪终于停了,白皑皑一片照亮了黑夜,整个世界都变得纯洁而单调。
顾朝朝翌日醒来时,身边已经没有了沈暮深的踪影,她坐起来后静了许久,这才套上羽绒服往外走。
沈暮深兴致冲冲地拿着早餐回来时,病房里已经人去楼空,浅淡的笑意定格在脸上,许久又消失不见,他盯着早餐看了片刻,随手丢进垃圾桶便板着脸离开了。
雪后的空气湿润而寒冷,顾朝朝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慢吞吞地沿着别人踩出来的路往前走,走到门口后拿出手机,正准备叫个车时,却无意间点开了通讯录。
然后就看到,之前被沈暮深删掉的几个联系方式,此刻完好无损地存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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