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收拾妥当后,顾朝朝往床里滚了滚,找了个干净的角落睡下,沈暮深在床边站了半天,到底还是离开了。
一夜无话。
翌日清早,年迈的皇上发出一声闷哼。
早已经起床的顾朝朝立刻上前:“皇上。”
皇上挣扎着睁开眼睛,刚要说话就嗅到了屋里不同寻常的味道,再看自己衣裳凌乱,旁边的被褥上也有一小片污浊,顿时有些惊喜:“爱妃,你还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?”顾朝朝故作不解。太监宫女对食,可不是只有而对而吃饭这么简单,太监虽然没了那东西,却还有手有嘴,夺人贞操并不难,所以常人才不愿要太监的女人。
皇上没想到她还是第一次,显然十分激动,可激动之余又有些疑惑:“朕怎么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?”
“皇上忘啦,您睡前喝了点酒呢,您不是时常不记得酒后之事么。”顾朝朝嗔怪。
皇上一愣:“你怎知我时常不记得?”
顾朝朝脸上闪过一丝茫然,半晌才迟疑开口:“奴婢也不知道……瞧着皇上的脸,便不自觉地说出来了。”
“皇后!你一定是皇后转世!”皇上高兴得呼吸都有些不顺了。
活着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喜欢,至于现在这么激动吗?顾朝朝心中不屑,而上却没显露半分:“对了皇上,昨夜掌印来过,您还叫他在外头站了两个时辰的规矩。”
“他来做什么?”皇上脸色顿时不好,“莫非是要抢走你?”
顾朝朝闻言连忙跪下:“奴婢与掌印大人是清白的。”
皇上眉头紧皱,想说怎么可能,可床上那点血迹却又提醒他,她说的是真的。
冷静之后,他才开口:“你不是他的对食?”
“自然不是,”顾朝朝小心地看他一眼,“奴婢进宫是被父母所逼,所以不想留下,便去求掌印大人,掌印大人这才留下奴婢在司礼监服侍,打算过些时日就送奴婢出宫……可奴婢也不知道,怎么就传出这等谣言了。”
皇上冷哼一声:“若非对食,他又如何这般护你?”
“掌印说,奴婢像他旧主子,旧主子和皇上一样对他有恩,所以才愿意护着奴婢。”顾朝朝将在心里演变了几百遍的话说出来。
皇上微微一愣,回过神后表情复杂:“如此说来,是朕误解他了?”
成了。顾朝朝低垂着头,没有回应他的话。
“那你如今可还愿意留在宫里?”皇上故意这般问。
顾朝朝害羞地看他一眼,又匆匆低下头:“皇上孔武有力,奴婢心生仰慕,自然不愿走了。”
皇上闻言想起床上的混乱,顿时呼吸都重了,搓了搓手刚要扶他,外头突然闯进来一个宫人:“皇上大事不好了!皇上!”
“吵什么吵!”皇上好事被打断,顿时心生不满。
宫人忙道:“皇上,安国公与李将军王大人他们打起来了!”
皇上一愣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安国公说您将长宁郡主许配给他做填房,可李将军王大人也说您把长宁郡主许配给了自己家儿子,三人一言不合就就就打起来了!”
皇上震惊:“荒唐!朕怎会一女许三家……”
话没说完,便想起前些日子的奏折是谁批阅的,顿时黑着脸冲了出去,只是走到一半又折回来:“爱妃平身,朕明日就下旨给你名分。”
“多谢皇上。”顾朝朝淡定答应,等他走后才扶着酸疼的腰到桌前坐下。
然而皇上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额,将她的事也抛在了脑后。
顾朝朝半点不急,吃吃喝喝休生养息,直到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,才托人去告诉沈暮深。
于是沈暮深在朝局一片混乱时,出现在皇上身边力挽狂澜,将一切事务处理妥当。
事后,皇上有气无力地坐在桌案前,看着下方恭敬的沈暮深叹了声气:“暮深,幸好有你啊!”
“能为皇上做事,是奴才的荣幸。”沈暮深垂着眼眸。
皇上多看了他两眼:“朝朝的事,朕已经都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