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凳子上无法盘膝,阙南的屋子里摆设非常简洁,简单点来说,就是什么都没有。
所以姚姝后半夜看着阙南似乎睡着了,就脱靴上了床,坐在了床里面,打坐修炼。
她现如今的修为同四年后根本没法比,虽然一时间回到了四年前,可是她无法把那些功法带回来。
重剑是需要经年累月的练习,才会稳扎稳打的进境,现在她只能重新练。
不过胜在她上辈子练剑的技法和心得,她都记得。上辈子到后来得到的一部辅助重剑的心法,也都没有遗忘,可以重新练起。
于是一整夜,她都在调息,临近天亮的时候,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觉得通身舒畅。
这部心法没有名字,说来还是她从文瑶那里抢来的,文瑶说是阙南给她专门从古籍之中融合了各家心法精髓,找出来的。
当时给文瑶美坏了,然后第二天就被姚姝偷来了。
姚姝不知道这心法适不适合文瑶,倒是练起来非常适合辅助她的重剑,正好补充了她挥剑气劲不足的缺点。
想到这里,姚姝看向了还在沉睡的阙南,她一直不知道阙南到底伤得多严重,顿了顿,抬手去以灵力探入他的经脉。
姚姝本来是想要抓他的手,顿了顿想到昨晚上他被亲一口就吓得手指发颤的样子,转而去抓他的脚腕。
毕竟他似乎最严重的就是双腿,上半身挺好用的,下半身有些地方也还……挺好用,只有双腿不好使。
殊不知趁着人家睡觉抓手就够冒犯了,抓脚腕那简直是变态行径。
姚姝其实是有点粗枝大叶的,关键是心细如发的人,她也练不了重剑这种大开大合的武器。
于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正常,她抓住了阙南的脚腕,便探入了他腿部的经脉。
但要知道……以灵力探入经脉,是会发热的,阙南清早上感觉到了异样,睁开眼,然后见了姚姝抓着他脚腕,顿时眼中流露出了惊慌和愕然。
怎奈何他双腿一动也动不了,只能躺在那里看着。
但姚姝的灵力顺着他的双腿散向全身的时候,阙南不得不开口出声打断:“出去。”。
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低哑,却依旧非常好听。
和他的长相非常符合,是一种山水之间庙宇之上敲响的钟声一样的声音,宁静悠远,听了之后余音似在耳畔,久久不绝。
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,但是一语双关,他即是要姚姝将灵力从他的身体里撤出去,也是要姚姝从这屋子里出去。
姚姝已经探查得差不多了,收手之后,居然也听话地穿靴下地。
不过并没有从这屋子里出去,而是随手捏了个清洁术,为阙南和自己清理后,这才走到桌边,端着水壶出去。
阙南见姚姝走了,松口气的样子。
他的视线很快从门口,挪到了床里,那里的被褥有一点褶皱,是姚姝先前坐着一夜的原因。
阙南以为姚姝走了,没多久姚姝又回来了。
手里端着水壶,这一次倒了一杯水,温热适宜。
她端着走到阙南的身边,坐在床边,不由分说地将手臂穿过阙南的脖子,圈着他的脖子让他半坐起来。
然后就维持着这么半圈着他的姿势,把水杯递到他的唇边。
“喝点水。”姚姝说。
弹幕上这会儿已经有几个人出来了,大清早上的看到姚姝照顾阙南的一幕,倒是没有人再恶语相向,姚姝看上去真的像是悔改了。
然后下一幕便是阙南不张嘴喝水,只是又说道:“出去。”
姚姝挑眉,她上辈子没有和阙南近距离接触过几次,他们更多的时候像是住在一个院子里面的陌生人。
她倒是不知道,阙南居然这么厌烦她?
好吧,倒也不让人意外,毕竟姚姝现在断定阙南喜欢文瑶,爱而不得,总是容易令人发狂,就像上辈子的自己。
于是姚姝把杯子朝着阙南的唇上又碰了碰,用这种亲亲密密抱着他的姿势,对着他说:“你不喜欢喝我喂的水,没关系。我这就下山去弟子院,把文瑶给你绑过来。我用剑架在她的脖子上,逼着她像昨天我亲你那样,嘴对嘴地喂你,你觉得怎么样?”
恶魔低语。
弹幕一大早笑死了一群。
因为他们发现,姚姝并不是故意要为难阙南,她的表情太认真,仿佛只要阙南点个头,姚姝就真的会把文瑶绑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