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床无声地流动,季思源有种化身了游鱼,正在肆意畅游的愉悦。
阳光顺着窗户缝隙爬得离床越来越近的时候,寇柏颜终于重新穿好了浴袍,从床上下地,脚趾正好踩在企图爬上床窥视爱侣亲热的晨曦之上。
季思源闭着眼睛,两侧的头发都湿贴着脸,脸红得像熟透的蜜桃,微微张嘴大口呼吸着。
她抬手看了一眼终端,然后轻笑出声。
对即将进入浴室的寇柏颜说:“你报复心还真强,反正时间一定要加倍才行,是吧?”
“一个小时十五分钟,”季思源侧过身,看着寇柏颜说:“你最近也没吃什么好东西,能耐倒是一天天见长。”
寇柏颜不答话,侧颈的红还没散去,屋子里全都是信息素交杂的味道,浓烈得让人吸了之后觉得呛。
寇柏颜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仰头全都灌进去。然后走到床边抓住季思源的手,隔着床拉到嘴边亲了亲,就又去了浴室。
还是那个死样子,闷得很,但是至少骚是明着骚了。
季思源也不再赖床了,起身抓过浴袍穿上,没有穿裤子,但是脚上套了一双柔软的袜子。
这袜子季思源平时是不穿的,只有早上办完事儿才会穿,它能保证站起来,腿上蜿蜒的东西不弄脏地毯。
季思源拿过寇柏颜刚才喝水的杯子,也倒了一杯水喝,咕嘟嘟正灌的时候,寇柏颜打开浴室门出来了。
季思源立刻就呛到了,迅速把水杯放在饮水台上,“咔哒”一声,慌张得很明显。
寇柏颜擦着头发出来,看了一眼季思源的神情,顿了顿,叹口气道:“你喜欢用就用。”
季思源抹了抹嘴唇上的水迹,说:“你不介意了?你不是不喜欢共用杯子吗?”
寇柏颜无奈叹气,他确实是有很多毛病,比如不能和人一起睡,不能……反正不能的太多了。
但是季思源就像一把无坚不摧的长矛,根本不给他过多的适应,就直接击碎了他所有的保护盾。
寇柏颜现在和她睡一起也睡得很香……喝水的杯子,她喜欢,那就一起用,也没有什么。
“嗯。”寇柏颜说:“你喜欢就用。”
“喜欢。”季思源准备的是一对儿杯子,寇柏颜的是黑的,她的是红的。两个杯子是那种非常土,但又一直有销量地合在一块儿是一颗心的杯子。
寇柏颜这半颗黑心的使用频率非常高,季思源那半颗红心就基本没有怎么用过。
季思源总是喜欢抢寇柏颜的东西,她出了门一个能把alpha骂到自闭的总裁,在寇柏颜面前越来越能撒娇卖乖。
专门捡着寇柏颜受不了的软肋戳,一天戳个百八十遍,寇柏颜被她弄得毫无脾气,无论白天还是晚上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何止一句“丧权辱国”能够形容?也就今天早上,才总算是“揭竿起义”了一把。
季思源又把寇柏颜的“臭毛病”给弄没了一项。
然后赶紧冲过去试图抱住寇柏颜撒娇,只不过这一会儿寇柏颜是真的嫌弃她,一只手按住了她脑袋不让她靠近。
皱眉看了一眼她下面现在不怎么能入眼的泥泞袜子,说:“快去洗澡,我先去实验室。”
“你嫌弃我?”季思源啧了一声,“还是嫌弃你自己?你成结的时候怎么不嫌弃!”
季思源这就属于纯粹的无理取闹,毕竟床头预备这个袜子,要说穿的频率,还是寇柏颜比较多。寇柏颜可不会脏兮兮地朝着季思源身上扑。
寇柏颜对她的控诉不为所动,按着她的脑袋把她推进了浴室。
不过季思源并没有马上洗漱,她从浴室门缝隙伸出了脑袋,对着寇柏颜说。
“我昨晚上就想跟你说。实在是太激动就给忘了,”季思源说:“不要太快找到二次分化剂的解决办法。”
寇柏颜正在穿衣服,已经穿好了裤子在整理腰带,闻言愣了一下。
季思源说:“你想让他们快点把你送回监狱吗?不要太快。”
“我知道你应该已经差不多了,”季思源说:“怎么也要拖个几个月,到期限了再拿出方案。”
“也不要拿出那种一次性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的方案。”
季思源满脸狡猾地对寇柏颜说:“这也是一门生意,你就先按照我说的做,反正现在二次分化剂并没有任何的危害展现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