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卫司雪的身边做了三载自己,从没有去扮演过戎问枫,哪怕他知道戎问枫是什么样子。
折春知道卫司雪喜欢什么样的类型,从来都不是戎问枫如今边北将军的模样,而是金贵公子。
卫司雪是一个掌控者,所以她注定会被那种天生金贵又忧郁脆弱的人吸引。
那种让人想要忍不住彻底打碎他,看他匍匐在脚下的模样。
卫司雪喜欢这样的人,折春就能给她这样的人。
因此折春慌乱地抚摸着卫司雪的后背,看似手法青涩,但其实每一下都碰在敏感之处。
卫司雪呼吸急得她自己都听着震耳欲聋,马车缓缓地正在朝着端亲王府行进,卫司雪却感觉这轿厢之外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似的。
折春的玉冠被卫司雪拆开,长发散落的时候。卫司雪低头看了折春一眼,折春微微仰头,迎着卫司雪的视线,眼角又滑落下眼泪。
然后轻声说:“如果我哄得郡主开心了……能不能不要屠城,郡主不要……不要再见边北将军?”
卫司雪难以形容她此刻的感觉,她小时候连过家家都没有玩过,更别提这么刺激的。
她看着折春琉璃一样的眼睛,和他整个人即将破碎的一切,竟然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爽快。
那是一种猎食动物,在吃掉食物之前,戏玩他的乐趣。
“那便看你如何表现了。”卫司雪说。
马车在缓慢的行进,驾车的车夫是杨秀。由于折春提前交代过,所以她眼观鼻鼻关心,就算听到了一些荒谬的声音,也只是微微皱眉。
冬藏他们也被提前交代过了,都隔着好远跟着呢。这一刻车厢当中,确确实实变成了属于两个人的世界。
这个世界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会有人进来打扰。
当然了现在还有弹幕看着呢。
弹幕看着“车拂国的皇子殿下”,为了讨好卫司雪这个敌国郡主,开始慢慢跟她交换位置,撑在她的上方低下头的时候,全都炸开了花。
而卫司雪感觉到折春的长发落在她的脸上,简直要不会呼吸了。
这像是一种折磨,从她的脖颈一直痒到心里头,卫司雪又想赶紧结束这种折磨,又想让这一刻永远地持续下去。
她抬起手攀住了折春的肩膀,折春却压下她受伤的一侧肩膀的手臂。
到这个时候了,折春还顾念着她的伤。只不过折春做得非常自然,让卫司雪毫不出戏。
“郡主……郡主要答应我……”折春说着,低下了头吻在卫司雪的脸上。
他的眼泪同时落在卫司雪的眉心,眼眶红的好看极了,卫司雪瞪着眼睛看他。
她看到皇子的尊严彻底破碎,看到他闭上了眼睛,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,隐忍到额角的青筋都鼓起来。
然后折春猛地睁开眼睛,那眼中再也没有了脆弱,没有了晃动的春水。而是蛰伏于冬夜的雪狼一般的锐利,在月色之下,散发着幽幽的绿光。
他一把抓住了卫司雪的腰封,并没有慢条斯理地解开,而是直接扯断。
卫司雪被她扯得身体都向上抬了一下,倒吸了一口气。紧张和危机感让她绷紧了脊背,下意识地要后退。
结果折春将她受伤那一侧的手压在她的头顶,卫司雪退无可退,折春彻底压上来,贴在卫司雪的耳边说:“郡主如若敢骗我……”。
折春轻笑一声,语调当中满是癫狂,“那我便是死,也要拉着郡主一起下地狱!”
说完之后,折春微微起身,抓住卫司雪的衣襟,朝着两边一扯。
弹幕瞬间黑了。
卫司雪大概这一辈子坐马车的时候,都没有办法再直视封闭的轿厢。
没有办法再去将马匹带来的颠簸,凹凸不平的道路,当成习以为常的事情。
卫司雪根本也无法想象,为什么这些东西都能被这么极致的利用,为什么仅仅就只有两个人而已,就能够玩出这么多的花样。
她从来没有真的体会过什么男女情爱,跟戎问枫的那一回,更多的是少年时候的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