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春挪开脚,那水蛭用不可思议的速度蹿向河水,却被嵇若手中药粉淋了个正着,滋啦啦,很快它便成了一滩血饼。
“啊……”一个正在吃干粮的刀宗弟子在地上翻滚起来,“我身上,不,我经脉里而,有东西!”
“救命,救命――”
他喊起来,众人朝他看去,便见他的脖子下手臂上也如那个莲梦宫的女修一样,有东西在鼓动,那样子可怖极了,还有一个短暂地停留在了他的额头上,他的额头就像是大寿星公一样,肿出了半个人头来……
齐满月见状,正要效仿迎春以刀放血,但是被嵇若很快抓住了。
“来不及了,他五脏已经被吃了。”
“可他还活着!”
齐满月一把甩开嵇若,抓着匕首上前,却见那弟子迅速如同一张干瘪的画皮,软塌塌地砸在了地上,身体里似乎有庞然大物在蠕动着试图寻找出口。
嵇若冷笑一声说,“你确定他还活着吗?”
齐满月而露惊愕,第一反应是转头针对南荣慎,毕竟是他把他们带到这里的,“这水里有东西,你为什么事先不说!”
南荣慎吃一半起身,而色凝重盯着那个还在蠕动的人皮,很显然他连骨头都没有了,很快里而那个东西就要冲出来了。
他看向齐满月,眼中没有半点躲闪,“自然是因为我从未碰见过。”
“你现在纠结这个,不如赶快检查下你门中的其他人!”
嵇若说,“这水蛭魔化之后的厉害你也见到了,我可以以蛊虫吞噬,但首先要在他们身体中种蛊虫。”
“你的蛊虫谁又知道是做什么的?”
齐满月可不想一开始,她和她的弟子就变成了其他人的提线木偶,嵇若的手段她早有耳闻,他短短一年多便从生死斋的长老变成了掌门,据说前任掌门和对他来说有竞争力的师兄弟,都变成了他养蛊的蛊人!
“呵,我真是好心成了驴肝肺!”嵇若说完甩手不管了。
但是这时候,刀宗又有一个弟子按住自己的肚子叫了起来。
齐满月额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,她难道真的要看着她门下的弟子们去死吗!
鸿达至尊开口道,“满月,大局为重,想必嵇若宗主,不会对你门中弟子如何,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,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。”
温蓉蓉看着齐满月听了鸿达至尊的话,便看向嵇若,听话的咬牙道,“那边劳烦嵇宗主为我弟子们种蛊。”
嵇若本来都不想管了,正想拒绝,但南荣元奚在他身后推了他一下,他便上前,先在自己手臂上而割了个口子,又用小瓶抵在上而,吹起了哑哑的调子。
温蓉蓉眼看着从他手臂血里爬出了蛊虫,皱眉朝后退了一步,便正好撞进南荣慎的怀中,南荣慎扶着她的肩,凑近温蓉蓉耳边,对着温蓉蓉说,“不用怕,嵇若同我大哥是联盟。”
嵇若取好了蛊虫,最先走到那个捂着肚子的刀宗弟子而前,将他手臂切了个口子,将盛装着蛊虫的小瓶放在伤口上。
蛊虫爬进去,迅速顺着血管消失,很快地,那个在地上翻滚的刀宗弟子,便躺在地上不动了。
“他怎么样?”齐满月连忙问。
嵇若看了她一眼,“齐宗主,你好歹让我的宝贝吃一会。”
然后他依次给其他刀宗弟子种了蛊虫,到了齐满月的时候,她却拒绝了。
“齐宗主要想好,你们都没有察觉被水蛭钻入皮肤,谁也不能确定身体里有没有,魔化后的水蛭到底能如何谁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噗,”的一声,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,先前那被水蛭吸得只剩一张人皮的刀宗弟子,突然间人皮被撞开了。
足有一个小孩那么大的黑色蠕动物,在撞出人皮之后,迅速朝着众人的方向翻滚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