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不就是,若她能公正些,罚了宁茵公主,想来长公主也不会如此。”
“皇上最疼这个妹妹,此事若被他知道,少不了震怒。”
傅长明听着众人的议论,唇角勾着一点不明显的弧度。旁边的人余光注意到他,顿了顿后虚心请教:“王爷,您可是有不同见解?”
“没有。”傅长明看了眼砚奴离开的方向,转身离开了。
回去的马车上,赵乐莹身上披着毯子,紧紧靠在砚奴的怀中,饶是如此也有些冷。砚奴看着她轻颤的样子,双手将她抱得更紧。
“……再抱紧些,本宫就要被你勒死了。”赵乐莹嘲笑。
砚奴而无表情,手上的力道也没有松减。
赵乐莹顿了一下,一脸奇异地看向他:“你生气了?”
“卑职不敢。”
“看来是真生气了,”赵乐莹失笑,“你竟也会生气。”
砚奴总算看向她,黑沉的眼眸里仿佛蕴含着无限的危险:“殿下究竟知不知道,自己刚才做了什么?”
“自然是知道的。”赵乐莹勾唇。
砚奴受辱这事,说破了天也只是主子教训奴才,可她这一跳之后,便成了宁茵和她之间的恩怨,而且是单方而的恩怨。
“那么多人看着,想来很快便会传得满城都是,皇帝装了这么多年的好兄长,怎么可能愿意在这种小事上破功,定会给我一个交代,这次不仅是宁茵,还有包庇她的皇后,少不得都要受罚,也算是为你出气了。”赵乐莹倚着他道。
说完许久,都没听到砚奴接话,她犹豫一下抬头,正对上他漆黑的眼眸。
她心里咯噔一下,默默坐直了身子:“怎么了?”
“卑职不需要殿下替我出气。”他压抑着怒火。
赵乐莹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下来:“那本宫还不用你为我委屈求全呢,你不也做了?”
“不一样!”
“没什么不一样的,”赵乐莹眼底一片冷色,“你不领本宫的情,本宫就领你的情了吗?下次若再有这种事,你还像今日这般忍气吞声,本宫就不要你了!”
她这辈子,受过许多窝囊气,可唯有他受辱,是她不能容忍的事。
砚奴怔怔看着她,许久之后突然将她扯进怀中,捏着她的下颌吻了上去。赵乐莹还在专心跟他吵架,没想到竟会有这样的展开,愣了半天才攥住他的衣领。
他的吻总是气势汹汹,如黑云压城摧枯拉朽,透着侵城掠地的霸道。赵乐莹呼吸都开始困难,攥着他衣领的手逐渐松开,最后如一滩水一般融化在他怀里。
“卑职心悦殿下。”
他哑声说。
赵乐莹勾起唇角,懒洋洋地枕在他的肩膀上。
两人回了去之后,长公主府便大门紧闭不再见客,一日之后传出赵乐莹风寒重病的消息,城中顿时议论纷纷,都在推测她为何而病时,宁茵逼迫她跳湖的风声也传了出来,一时间满城皆哗然。
“这长公主风流得很,想来那宁茵公主也是看不惯,这才借题发挥找她麻烦。”
“长公主是风流,可也没伤害谁吧,不比那些贪官污吏要好?宁茵公主到底是太过分了。”
“确实过分,自己不慎落水,怎么还怪到别人头上了,皇上就不罚她?”
“皇上是疼长公主,可说到底也不过是堂兄妹,那宁茵可是他唯一的女儿,孰亲孰远一目了然,怎么会为了堂妹伤害自己女儿。”
“这么说来,皇上也并非真心疼长公主,她也是够可怜的,年纪小小的时候便没了亲人,如今受了欺负连个给她撑腰的人都没有。”
市井小巷,茶楼客栈,无一不在议论此事,一开始还说什么的都有,渐渐的就一边倒了,都在说长公主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