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想中的血腥场面并未出现。
铜钱像长了眼睛一般,死死盯住赵建不放。
众人逐渐发现这个规律,皆朝其相反方向逃跑。
李熹微和许知行则借着这场混乱悄悄离开。
躲着旁人奔走几条街,快要出了四合镇,才听不见打斗的声音。
李熹微却有些奇怪。
酒楼那么大的动静,换做平日,镇上的人都出来看个热闹,也有拔刀相助者。
今夜却处处黑灯瞎火,连婴儿的啼哭都不曾有过。
或许不是好心人,也有可能是仇家。
来不及想太多,看样子方才是彻底得罪了赵建,若不及时揭穿赵建的真面目,一是对不起师父,二是保不住小命。
为今之计,必须得找到他推诿不了的铁证!
乘着月色,二人再次潜回北峰。
李熹微所住之处,东西竟是完备,茶壶水杯十分干净没有水渍,地上不见灰尘,桌椅板凳擦得锃亮。
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,在他们昨日之后,又前来销毁证据。
证据被毁,线索自然中断。
李熹微有些沮丧,赵家遭遇仇家,短期内肯定戒严,一时半会是不能去了。如此,便只能从长计议。
山风微凉,正如李熹微此刻的心境。
她闭眼摇头,努力赶走苍凉之意。
时间漫长,一年不行那便十年,十年不行那便二十年,总能让真相大白。
而她,也会努力活着。
既然四合山回不了,她要在这江湖中生存,便要准备一些保命之物。
仅凭身法,若是再遇见今天这样的事情,再难逃脱。
她透过窗户,望向山顶,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?”许知行不解。
“山顶。”
李熹微扔下这两字,捞起许知行便上山。
驾鹤乘风,纵云揽月。
此刻,李熹微才将真正的身法展现出来。
鉴于许知行是师父生前认可的徒弟,何况师门皆知本就没有江湖所传的武功秘籍,到了山顶,她便没多想,带着许知行去了藏书阁。
李熹微要找的书乃一些药理、机关之术,便循着记忆去翻。
许知行则去往最里处。
李熹微以为师父同他交代了些什么,便没理会。
直到许知行不经意问藏书阁中有无独特的武功心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