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看热闹的,被他淡定的扫视,倒先挨不住了似的撤了。
祝余:“……”
这就没劲了不是。
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钱到手了,祝妈妈的事也解决了,像花草在春日里舒展枝叶一样,人身上的气场也变了。
他如今有点儿天塌下来都能巍然不动的逍遥淡定。
逍遥的和樊守端八卦自己:“端啊,他们都议论我什么?”
樊守端:“没什么,听他们瞎说!”
他现在有祝余惯着,日常鼓励好几遍,胆子大了,抬头挺胸的,加上学习好,人品长相都不错,也渐渐有了熟悉的同学。
不过,心里放的最重的还是祝余,祝余被议论,心里难受着呢。
偏偏祝余傻白甜一样……还乐,更气。
祝余瞅樊守端紧抿的嘴巴,哎呦一声,凑过去:“大家快来看呐,有人有了新朋友忘记老朋友,都不稀得理人了。”
他声音压的低,嗓子却吊着,有一种自嘲的逗弄。
樊守端瞪着眼看过来,颇为恨铁不成钢:“我没有!”
祝余“哦”了一声,换了正儿八经的语气:“那怎么了?说说呗,他们背后说我什么了,你再不告诉我,我这两眼一抹黑……”
说着话,就演上了,薄薄的眼皮一垂,睫毛投下两片可怜吧唧的阴影,仿佛被虐待的小可怜。
樊守端期期艾艾:“也……没什么,说你飞上枝头,还什么攀高枝,都不是什么好词,祝余,你家里,是出事了吗?”
他早上看到祝韶然又红着眼,像是哭过,还动不动就往祝余这看。
别人会误会的!
祝余脾气这么好,连他都不欺负,怎么会欺负别人,可祝韶然总像受了委屈……烦死了!
原来如此,祝余心道,看来大佬养他的事,已经从大人那个圈子传到下一代了。
传就传,多少人想攀还攀不上。
看樊守端小心翼翼,义正辞严的纠正:“没出事,有新家了,嗯……家里长辈人特别好,反正比以前强很多倍。”
他神采飞扬的,是一种骄阳一样无与伦比的光彩。
樊守端: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祝余的身世他听说了些,如果在那里过的不愉快,换个地方也好。
那些人就是嫉妒!
教室后排,
晋胜池看着那两个头对头,不知说什么的人,面无表情。
整天坐在一起,还有说不完的话,有什么好说的?
中午,
晋胜池转过去:“铭哥,你和韶然先去吃饭,我……我有点事。”
自从那天祝余取笑他喜欢祝韶然之后,晋胜池觉得别扭,想想大家都不小了,叫小然然之类确实不妥,就改了。
晋胜池的确有事,他要蹲守祝余。
就在祝余喜欢午饭后散步的那片小花园,等着,问他要个说法。
周铭说好,和祝韶然一起去吃饭。
路上,祝韶然没忍住:“铭哥,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……”
以前他心情不好的时候,池哥总是第一个发现,可今天池哥心不在焉,也不知跑哪去了,铭哥一如既往的冷淡,就让人觉得孤立无援。
周铭将失。神的祝韶然往旁边拽了一下,免得被花坛边的枯枝戳到脸:“叔叔阿姨吵架了?”
冯婉在不二被小叔当众赶走,祝家不太平是正常的。
他以前只觉得冯婉有些看人下菜碟,看在祝韶然的面子上,并不如何在意这一点,可那些野种之类,对祝余来说,确实太过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