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眠侧脸的轮廓被映亮,连带着发梢。
他发了会呆,并未察觉身后的脚步声。
直到自己被从台阶上连人抱起时,景眠心猛地一跳,身体和脚下悬空,回过神时,他被撞进一个怀抱里。
任先生的轮廓被笼罩在自己遮挡的影子里,唯有瞳孔却浅而亮,隐匿在睫毛下的细碎阴影,正在看他。
少年胸膛重重一跳,刚想说点什么,却察觉揽着自己的手心力道收紧,重心不稳的上半身被迫倾斜,景眠慌忙地抱住先生的颈怀,刚刚稳下,就被顺势吻住了唇。
景眠觉得这个夜晚,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他们才分开两天,却又好像许久未见,夹杂着思念的亲吻并非浅尝辄止,而是攻城掠地,直到有点喘不过气时,对方适时放开了他。
他问:“等很久了?”
景眠喉结微动:“没有很久。”
“为什么说谎?”任先生低声道:“嘴唇是凉的。”
景眠眉梢微滞,慢慢涨红了脸。
这一刻,所有的疑虑竟自动消散。
他和任先生,正处于世界第一热恋。
景眠像是想起了什么,轻声道:“除夕快乐。”
虽然已经过了除夕,但当面说和隔着电话说的效果,自然是不一样的。
任先生微怔,他吻过少年的眉廓,似是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,道:“除夕快乐。”
景眠被放下来时,脚下的实感仍然有些飘忽,有了先前被亲到腿软的经验,少年默默踩了两下,触感逐渐恢复的同时,动作也熟练到让人心疼。
先发现景眠鞋带松了的,是任星晚。
“等一下。”
男人俯下身,修长的手指勾住少年落在地面上的鞋带,占了薄薄的雪渍。
景眠微怔,后腰轻靠在台阶边缘,睫毛颤了颤。
“哥哥。”
这次,他叫了两个字。
可能任先生不懂,他在撒娇。
男人正在给他系鞋带:“嗯?”
景眠垂眸,声音很小:
“我们去度蜜月吧。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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