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升平没办法,走过来也在旁边坐下来
:“文君,这些人野蛮的很,你跟他们没什么可聊的。”
陆文君不说话,就是等着林知风坐下来。
林知风关上门,走到陆文君对面落落大方坐下来。
她也不绕弯子,直奔主题。
“当初我家徐漾跟周先生联手接下纺织厂时就跟任厂长约定过,这里头的工人不能动,现在厂子接到手就反悔,做生意难道基本的诚信都不要了吗?”
张升平等林知风话音刚落,就先反驳起来。
“为什么反悔换人,徐漾不是应该更清楚嘛,他原本就跟纺织厂有往来,这些老员工里头多少人跟他交好。
你们不想让我们换人是因为担心换了人你们不好敛财,别在这扯什么诚信,简直是笑话。”
林知风像是听了什么笑话:“我们敛财?这是哪门子笑话,我承认我们虽然不如华商有钱,但厂里那点蝇头小利我们还真看不上。”
“你说看不上就看不上?谁信呢?你也别在这替你男人开脱,我把我表妹请来就是要告诉他,这个人我们换定了,他要不同意,让他撤资滚蛋。”
林知风之前的想法也是觉得谈不拢就撤资,但是主动撤资跟被动撤资,那可是两回事。
她没跟张升平掰扯,而是视线看向陆文君:“周夫人,你的意思呢?”
陆文君光顾盯着林知风说话的神情,其实也没怎么听他们说话。
“我的意思就是我表妹的意思。”
“是吗,那我就再提醒周夫人一句,这
里是红星公社,徐漾是这土生土长的人,我们在这有经营工厂的经验,有人脉,有一定的经济实力。
周夫人是老生意人,难道这点利弊你不会权衡吗?
撇开这些不说,你说你们打算换掉工厂不服从工作安排的人,那你们别忘了这些人都是老职工,他们心连心,你换掉了甲总有冒出来的乙,难道整个厂两千多号人你们都能全部换掉?”
张升平只看着林知风长得模样漂亮,但是没想到她那张嘴竟然也如此漂亮,说的话条理清晰,有理有据。
但他当然不会就此就放弃换人,他当这个副厂长,如果不换人捞点油水,他还当个屁呢。
“你说一百句一千句也没用,如果这人不换,这厂怕是有朝一日都成你们家的了。”
“姓张的,不用有朝一日,这场我家徐漾有投资,现在就是我家,而你跟看门王大爷一样,只是所在职位不同而已。”
一句话气的张升平都要跳脚:“你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“我说错了嘛,这是事实啊。”
陆文君看张升平被个小姑娘气的都要站起来理论,心中也有杆秤,这货成不了什么大事,也就是在酒桌上喝上几杯后能吹牛而已。
“表哥,你先去忙吧,我跟这小同志聊几句。”
张升平当然不能走,这林知风这么能言善辩,就担心陆文君都要被他说服。
“我不忙,那姓徐的根本就把工作沾我手上,我就是个摆设。”
陆文君
看他不走,也不再催促,而是跟林知风聊起来。
“你刚刚说你们有经营工厂的经验,之前你男人在纺织厂做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