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瞧,多浪漫啊!
现在的年轻人,做个菜就想把老婆拐走,在灶台边表白,怎么想出来的?这烟熏火燎的,能有气氛吗?
不行,晚上他得好好教教小季!
三人暗暗着急,被拒绝的当事人却不见失落。
吃过饭,季屿送孟秋回去,以前到了山下,他就只能停下,目送孟秋离开。
现在……季屿低头看了看,抬脚,跨过了这条无形的鸿沟,。
到了知青点门口,季屿没有进去,毕竟还没有结婚,他不想让她的身上传出不好的流言。
孟秋走了几步,转身,他还没有走。
孟秋笑了笑,双手背在身后,笑容灿烂:“喂,至少要有一束花吧?”
说完,她进了屋,季屿愣了一下,旋即转身上山,脚步怎么看都带着一丝匆忙。
次日清晨,窗户被敲响。
咚咚咚,停顿几秒,再次咚咚咚。
很有礼貌,又仿佛很急切。
孟秋打开窗户,一捧花送到面前,红色的月季、紫色的桔梗、蓝色的牛舌草……五彩缤纷,似乎这个季节有的花都在这里了。
花后,季屿的面容慢慢露出,他的身上带着潮气,像是在窗外守了一晚上,终于等到清晨。
露珠化成水汽,他将一整个夏天捧到孟秋的面前。
“孟秋同志,可以让我成为你的革命伴侣吗?”
季屿注视着她,目光灼灼。孟秋接过花,左右看看,院子里没有人。她示意季屿靠近,跪在床上,身体微倾。
叭,亲在了他的脸上。
季屿眼睛睁大,瞳孔颤了颤。
“等我一会儿!”孟秋从床上爬下来,她去洗漱。
季屿站在窗边,一动不动,半晌,他抬手,碰了碰自己的右脸,耳根红了。
白天村里太热,季屿牵着孟秋,孟秋抱着花,两人去山上。一路上,季屿一会儿看孟秋一眼,一会儿又看她一眼。
到了山上,孟秋问:“你总是看我干什么?”
季屿喉咙滚动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好意思:“可以……再亲一下吗?”
他朝孟秋露出左脸,脸上写着“这边还没有亲”。
孟秋招手,季屿迫不及待地低头,温热的呼吸靠近,季屿的心跳快了几拍。
呼吸停在了他的耳边。
“不可以。”声音中带着笑意。
孟秋说完便退开,笑容狡黠。
季屿看着她,摇头轻笑。
捉弄完人,孟秋又坐到了季屿身边,季屿看着对自己毫不设防的人,只能在心里叹气。
孟秋问:“你回来了,镯子是不是该还给你了?”
季屿道:“还不行,我之后还得回部队,可以请你再帮我保管一段时间吗?”
“多久?”
“八十年。”
八十年?孟秋“噗嗤”笑了,八十年后,她都一百多岁了,不知道还在不在呢。季屿道:“这个镯子是我母亲的嫁妆,我和我哥一人一只,是给她未来儿媳妇的见面礼。”
孟秋嘀咕:“就知道没这么简单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