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栖脸色凝重,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,仔细感受一番,点评道:“跟小鱼差远了。”
孟芳平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你还嗯?”
“……”孟芳平面色不变,顺着幼稚弟弟的心意改口道:“怎么会,你头发跟小鱼的头发一样柔软顺滑。”
孟栖抱臂,洋洋得意道:“那还差不多。”
忽然,不远处传来“啪”的一声。
原来是姜小鱼把阳台玻璃门关上了。
孟栖嘿了一声,“瞧瞧,好怕我们翻到他的秘密,防着我们呢。”
孟芳平仰起头,让月光洒在他脸上,决定不顺着孟栖了。他声音变得懒洋洋的,“我想,他应该是防着你,不是我。”
孟栖黑脸了。
“你知道你的行为很可恨吗?就像给狗一根大骨头,在它亮晶晶看着你的时候,转眼就把它的狗盆踢翻了。”
孟芳平闷笑不停,那胸腔里的震动共鸣到他靠着的栏杆上。孟栖感到手心微麻,连忙松开手。
孟芳平停止了笑,他转过身,正色道:“孟栖,我不允许你这样形容自己。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地把自己放到宠物狗的地位上?我会伤心的。”
“你伤心个屁!”
孟栖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但很快决定将错误归咎到他哥身上,“都怪你!刚刚还笑那么开心!”
他扑过去,就要锁住他的喉咙。
孟芳平觉得在阳台上玩闹,很容易影响到隔壁姜小鱼的发挥,如果他剪丑了,便像孟栖这样,将错误归咎到他们身上怎么办?
毕竟,他们玩久了,姜小鱼很可能已经跟孟栖学坏了。
于是孟芳平拖着背上的弟弟回到了屋内。
孟栖闹了一阵,没能打过孟芳平,很快放弃,他悄悄跑到姜小鱼房门前,把耳朵贴上去。
过了一会儿,他回到孟芳平的房间。
孟芳平也准备洗澡了,从衣柜里拿出了另一套备用睡衣,黑色的丝绸睡袍,滑不溜秋,像在摸一个人的肌肤。
他见孟栖返回来,便赶他去睡觉。
“我不睡。”孟栖赖在他床上,“我要等姜小鱼过来。”
孟芳平刚握住浴室门把手,半侧过身,“嗯?”
孟栖盘腿坐起来,笑得很狡猾,“我想,如果他把头发剪坏了,一定会来找你诉苦。求你出个主意。”
孟芳平打开门,“那你慢慢等吧。”
他走进浴室,关上门,不一会儿,传出了淅淅沥沥的“雨”声。
孟栖倒在床上,看了一段时间的天花板,有些无聊,拿出手机玩了几盘游戏,可是没有彩虹屁围绕在身旁,没多久就厌了。
他出门,又听了听姜小鱼屋里的动静。
他进了自己房间,从零食柜里抱出好多东西,回到孟芳平屋里,不敢在他床上吃东西,怕被教训,便拖着椅子坐在阳台,边吃边看天上的星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