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天哪有蚊子,你骗人!”
床上的男人眼珠移了移,移到姜小鱼的脸颊、脖颈、手指……
他伸手捏住姜小鱼的食指,“手冷?都红了。”
姜小鱼脱了鞋,爬上去,哼了哼说:“你还没说哪里有蚊子呢。”
“真的,是公蚊子,很大,你真的没看到?”
“没有!”
他把毛绒熊当枕头,垫在脑后,跟孟芳平排排睡,也看向了天花板,呀了一声,说:“真的有蚊子呀!你经常不回来,窝被偷了!”
孟芳平轻轻笑出了声。
他两只手枕在脑后,身上滑溜溜的布料便往上卷,在灯光下,流动着细闪。
姜小鱼在哪里听过,这种表面正经,衣服却有小心思的人,是闷骚。
他认真端详这个闷骚的男人。
孟芳平知道小鱼在看他,摆着那个很帅的姿势不动。
安静了一会儿,姜小鱼忽然道:“他们不吵了。”
他转了个身,看着男人侧脸说:“我听小小说,夫妻都是经常吵架的,越吵感情越好,那些不吵架的夫妻,往往很快就淡了。”
“凡事不能追求极致,吵得太凶,感情淡得更快。”
姜小鱼掰着手指想数一数妈妈和孟叔叔超过几次架,想了许久,只举起了一根手指,“他们只在今天吵过架。”
他有些不安了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孟芳平也侧过身,只说:“我哄你睡吧。”
“数羊吗?我自己就会数的。”
“不,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孟芳平讲了一个女人的故事。在他口中,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朵娇弱的花,她需要爱情来滋养,但久久得不到丈夫的正向回应后,她枯萎了……
男孩睡着了,压着毛绒熊的褐肚子,脸颊红扑扑。
孟芳平收了声,翻身下来,洗脸。
出了浴室,又去了隔壁房间,拎走床上的枕头。
他捧起姜小鱼的脑袋,抽出毛绒熊,将取来的枕头垫在下面。
然后盖好被子,调好室内温度。
他也合眼睡了。
接过,却没有挂在哪里,只是抱在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