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教授招手示意苏月上前,他摸摸苏月的头发,“哦,你倒是喜新厌旧,不学化学,是想学物理吗?”
文教授淡淡地看着苏月,也道:“多的时间是不是学化学去了?怎么物理失分化学不失呢?”
苏月:危!!!
要么说巧呢,安排座位时,考虑到闻教授和文教授都是教授,特地给他俩安排在一起,苏长河意思是,两个都是文化人,有话题聊。
可不是有话聊吗?两人一人一句,苏月在中间动都不敢动。
好在她爸终于过来了,苏月赶紧溜走,她扭头一看,赶忙扑过去,“小舅!”
马向东大半年没见到外甥女了,两手把着人咯吱窝,就给人抱了起来,“想小舅没?你咋这么厉害呢?全国学生都没你厉害?”
苏月趴着他肩膀上,小声道:“小舅,我跟你坐吧!”
“行啊!”反正还没开席,马向东就给外甥女抱自己位置上了,他还以为外甥女是想他了,就从兜里偷偷掏钱往她身上塞,“赶明儿想吃啥买啥,这次来还给你带了几只野兔,都是从山里寻摸的,回头让你爸烧给你吃……”
苏月远离了两位“wen”教授,总算松了一口气,她好奇问:“小舅你啥时候来的?这次来待几天啊?”
马向东以前来过京城,不过是出差,老家的厂子只有一辆小货车,今年来,出货量增加,一辆车不够用,他们跟县城运输队也有合作。
以往就是马向东带人跑,京城来的不多,上次来还是夏天,来了基本上就过个夜,一般他把运输队的人安排好,他自己就往马老太太这边,或者苏月他们住的地方跑。
每回来都会给苏月带东西,上次带的是一只电子手表,说是去南方出差时寻摸的。
马向东笑着说:“这次待的久,不回去了,开不开心?”
苏月:“啊?”
“啊什么?以后我也在京城了,运输队的工作辞了!”
“真的假的?”
马向东捏了捏这看起来还是傻乎乎的外甥女的腮帮子,“真的!”
他以后就是京城分厂运输队的,姐夫交给他的任务就是把厂里的车队组建起来。
姐夫这次回去,吃饭的时候问他,是愿意继续留在县城,还是跟他一起到京城。
马向东一话不说就选择了后者,县城运输队的活儿越干越没意思,几个领导拉帮结派,非要人表态,不表态就哪方都不是,就不给你安排活儿,扣你工资。
马向东都不懂了,不都是公家的吗?站哪个领导有什么关系?
本来马向东就眼馋,队里那么多年轻人都去了京城,就他一个人还窝在县城。
他这次来,不光自己来了,还带人带车来了。马向东在县运输队这么久,也交到了几个朋友,这几个朋友不是都敢跟他一样辞职,但托在运输队的福,家里有人会开车。
马向东就挑选了几个人带过来。
此外还有一辆车的消息,那辆车本来是县运输队看中的,运输队没钱买,就空在那儿了。
马向东面上一点儿没露出来,一扭头就给他姐夫打电话,他记得他姐夫说厂里还缺车。
因为这个,苏长河夸他,“有长进!”
马向东想想就乐,他总算不用事事家里帮衬,也能帮帮家里。
吃饭的时候,苏月被不明所以的她爸又叫回了主桌,她小舅还说:“今儿你可是主角!”
苏月欲哭无泪。
好在开席后,桌上人多,两位“wen”教授稍微收敛了那么几分,只是走之前,文教授把苏月叫到跟前,温柔可亲地说道:“我看物理还需要再补补课,是吧?”
苏月:“……是。”
没等苏月去文教授那儿补课,姚稷先给她带了信,季老爷子邀请她过去。
苏月麻溜儿地给文教授打了个电话,委婉地表示,教授您看,不是我不去,是有约呀。
文教授回了两个字,“呵呵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