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月都要气炸了,这个绿茶!
“我没有!你胡说!”
李梅也大开眼界,怎么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?骂是他先骂的,摔也是他自己摔的,他竟然还倒打一耙,全嫁祸到月月头上?
她拉住暴躁的月月,辩解道:“是你过来叫住我们,说了我们一通,还骂了苏叔叔,月月才跟你理论……”
“是,是我不对……”
严建民说着看了她们一眼,那眼神分明在说“你们俩是一伙的,你当然帮着她说话”。
严教授冷着脸,深深地看了严建民一眼:“我再问你一遍,事情是像你说的吗?”
严教授常年板着脸,眉头之间有深深的印记,一冷下脸,表情就格外严肃,严建民眉头跳了一下,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眼神,反应过来,又看回去。
他笑了笑,一副宽宏大度的样子:“也不怪月月妹妹,她年纪还小……”
“你走吧。”不等他的话说完,严教授便失望道。
“爷爷!”怎么会是叫他走?
“你觉得月月以及她爸妈和我们来往,是图我们手里的钱?”严教授平静地问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月月的身份,”严教授看向苏月,露出一个笑容,等看回严建民,表情又严肃起来,他道,“七月份,央视以及《人民日报》曾经报道过一篇新闻,‘华国代表队远赴国外为国争光’,月月就是其中那个同时夺得两枚金牌的学生。”
“新闻上还提过一点,竞赛期间,月月做了一个小发明,卖给了国人,卖价一百万美金。而这笔钱,她全部捐给了华国。”
“你觉得她会贪图我们的……钱?”
严建民的脸色随着严教授的讲述越来越白,越来越白,听到最后一句反问,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围观的其他老师和家属们也纷纷道:“是啊,要说别人贪图老严的家产还有可能,月月怎么可能?”
家属院里像老严这样平反后恢复工作的老师不止一个,人家也补了被下放期间的工资。大家大致算算,也能猜出老严手里有多少钱,顶天了几万块,能比得上一百万美金?
人家那么多钱说捐都捐了,还千里迢迢跑过来认爷爷认奶奶,就为了那点钱?
说句不好听的,老严夫妻俩身体也不差,等他们过世继承家产,还不知道多少年,有那时间,月月这孩子再发明个什么东西,十倍百倍的钱都挣来了。
人家至于吗?
再说,老严夫妻俩给没给苏月爸妈钱,大家不知道,但是大家能看到的是,苏月爸妈每回来都大包小包。人在京城还不忘老严夫妻俩,逢年过节,都捎东西来,什么京城的吃食、南方来的毛线、北方的羊绒。
有的人家,亲儿女对父母都不一定有苏月爸妈对老严夫妻俩好。
围观群众的话语传进严建民的耳朵里,他觉得大家就是在讽刺他,什么叫“别人贪图家产还有可能”?
这个“别人”是不是在指桑骂槐?
严建民终究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,脸皮没有修炼到家,在众人的议论声中,一转身,头也不回地跑了。
严奶奶揽着苏月:“唉,让我们月月受委屈了。”
苏月让她哄孩子一般的语气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其实也还好,本来是挺气的,可是没想到严教授慧眼如炬,一下子就给他拆穿了。
看着他最后落荒而逃,苏月心里还挺爽的。
不过这话不能在严教授和严奶奶面前说,怎么说那也是他们的孙子,他们大概心里也很伤心。
她不知道的是,严教授和严奶奶并不打算认这个孙子,晚上躺在床上,两人许久都没睡。
严奶奶说:“你别气坏了身体,咱们还和以前一样,不跟他们来往就是。”
严教授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这个孩子,被他爸教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