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的“消失的录取通知书”事件给教育系统带来了挺大的压力,前几天,苏长河和楚处长通电话,还谈起该如何避免类似事件的发生。
当时,苏长河提了两点建议,一是报道除了带上录取通知书,还可以再加上一副由当地基层单位出具的证明,让当地基层干部签字盖章,倒逼当地干部监督这种事情。
至于二,就是办理身份证,到目前为止,国家还没有开始办理个人身份证。个人去外地办事基本上都是出具单位或者所在地区的介绍信。以前人员流动少,个人证件也不太需要,但是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,劳动力的流动会越来越多。个人身份证件的办理也越来越有必要。
其实上面已经有人提起了,高考冒名顶替这件事只不过是让个人身份证的办理提前。
这是个庞大而繁复的工作,苏长河觉得,沪市这边需要一位有责任心的同志来参与,某位严同志就很适合嘛。
参与进这项工作,是不是得对工作负责?不能总坐在办公室里吧?你一个有责任心的同志是不是得下基层,身先士卒?
沪市这么大,人员这么多,没个几年干不完。
严悯农人品不行,但是个官迷,只要让他认为这是赋予他的重任,把这项工作做好,有可能升职,他还真能老实干下去。
他的单位这边,对他被征调出去,毫无意见。
他的领导也不喜欢他,谁会喜欢一个六亲不认,连亲爹都举报的人?能把他打发走,领导还高兴,手底下少了个麻烦,还能腾出位置,招个真正能干活的人。
严悯农的去向就这么定了,而他儿子,苏长河去了一趟他们学校。
《青年报》的发展早就不局限于京城,大江南北,各大高校基本上都有《青年报》的分部。
去年他们一起举办了慰问烈属的活动,今年上半年五一又搞了一场“劳动最光荣”的活动,深入探讨了劳动人民应享受的权利及履行的义务,并讨论了现行社会发展下已经出现或者将来可能出现的阶级问题。
小道消息,《青年报》有时候也会出现在相关领导的桌子上,为此许多机关也会订阅。
苏长河身上还挂着个总编的名头,虽然他对审核等工作干得不多,但在外部条件上,没少给《青年报》支持,甚至,有些活动也是他提出来的。
所以,某种程度上来说,苏长河还真是在大江南北都能找到认识的人,就算没见过面,也听说过。
严建民的学校也一样有《青年报》分部。
苏长河通过分部的人见到了学校的相关老师,他没有打压严建民,相反,还给了他一个机会。
他不是想出国留学吗?自费这条路他就是拦路虎,公费这条路给了他一点希望:你看你就差一点了,只要再努把力就能达到要求了,所以努力吧,别寻思歪门邪道了。
给严悯农、严建民两人找事后,苏长河深藏功与名,不带走一丝云彩地回到严教授家,严教授看到他很高兴:“长河,你爸的工作,学校门卫正好需要一个人。”
苏长河笑道:“那可太好了,我这就回家跟老爷子说。”
苏长河带着苏月回老苏家,严悯农父子俩的事不告诉严教授夫妻俩,却可以适当地和闺女提一提。
“所以,他俩不能再来找严爷爷严奶奶的麻烦?”
“短时间内不能,他俩忙着呢。”等忙完这一茬,起码两三年。
苏月鼓掌:“爸,宇宙无敌超级厉害的老爸,我对你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!”
苏长河哈哈笑。
父女两个边走边耍宝,进了老苏家,却发现气氛不对。
一家子愁容满面。
“这是咋了?”
苏老太太抹了抹眼泪,顾不得其他,抓着苏长河和抓着救星一般:“老四,你劝劝你姐,她要离婚!”n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