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月看看同伴,一帮孩子确实累惨了,本来被拐,又被关了好几天,一天还只有一顿稀粥,又饿又恐惧,今晚又经历了一场战斗,一个个都快累瘫了。
苏月咬了咬牙,最终道:“咱们轮流守着,休息一会儿,等天麻麻亮就走!”
为防还有坏人来,他们还在院子里布下了“重重陷阱”。
好在后半夜风平浪静。
次日一早,天空刚泛起鱼肚白,一帮孩子就拿着各种“武器”出门,姚稷把板车也推上了,两个年纪最小的孩子一个两岁,一个三岁,真不能要求他们能跟上,走到半路上,要是跑不动,坐上板车总比让人抱着好。
几个大孩子很懂事,说:“我们一起推。”
苏月将菜刀放在板车上顺手能拿到的地方,警惕地观察四周,人生地不熟,也不确定现在遇到的大人是好的还是坏的,只能尽量避开人走。
走一段,就爬到高处,看看哪里最繁华,或者哪里有医院、学校之类的公共性建筑。
走着走着,和人狭路相逢,两方都提起心来。
苏月定睛一看,对方不是别人,竟然是那个坐车遇到的扛着蛇皮袋的男人。
对方见是一帮孩子,松了口气,他从这一帮跟小乞丐似的小萝卜头里,勉强认出了苏月和姚稷:“是你们?”
之前穿得漂漂亮亮、整整齐齐的两个人怎么成这样了?
再一看这帮小萝卜头手里拿的乱七八糟的东西,眉头抖了抖,他要是没看错,打头那小丫头拿的是菜刀吧?
几个小时后,最近的派出所里,一间问询室。
男人坐在椅子上,浑身不自在:“是,我就是在那里碰到他们的……”
另一间问询室内,苏月和姚稷作为受害者,待遇颇好,公安同志们怕吓到他们,还安排了一位女同志来问话。
此时——
一号公安同志:“……”
二号公安同志:“……”
三号公安同志:“……”
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中,过了好一会儿,看起来经验更加丰富的一号公安同志才张了张口:“你说……都是你们干的?”
“是的。”
面对公安同志,苏月的态度十分端正,她又重复了一遍:“先用安眠药药倒了三个拐子,以防万一,给两个男的打了麻醉针,最后那个独眼的男人又突然冒出来,没办法只能孤注一掷,用上了最后的秘密武器——电击器!”
再听一遍,三个公安还是觉得离谱,什么什么玩意儿?
安眠药、麻醉针、电击器?
三人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,她双手放在膝盖上,坐得笔直,任是怎么看,也是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一个啊!
结果小姑娘一张口,对,就是我,我干倒了四个拐子。
他们的同志去接收时,四个拐子被五花大绑,其中三个男人人事不知,一路被搬到派出所也没醒,另一个老太婆倒是睁眼了,迷迷糊糊,还没清醒。
就这四个,是你干倒的?
苏月纠正道:“不是我一个,是我们这么多人一起!”
三个公安同志默默看向姚稷,又默默回想刚才那几个孩子多大来着?
最年轻的三号公安喃喃自语:“太阳是从东边出来的吧?”
一号公安隔着二号公安给他后脑勺一巴掌,二号公安艰难保持住微笑,一手一个制服:“注意形象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