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团扒着拾参的腿,仰头奶声奶气的问,“哥哥,你在干什么呀?团团也想玩。”
拾参低头看他,“你不能玩。”
张小团就抱着他的腿,把他当树干往上爬。
拾参干脆扔了毛笔,把小崽子拧起来,扔给他娘。
罗燕赶紧将孩子抱住,张小团就挣扎,不肯让她抱,朝拾参伸长了手,“哥哥抱。”
拾参和罗燕说,“他生来缺土,取名可与土相关。再者,他五年内不会有劫数。孩子小,不必算命数。”
罗燕愣了下,又放下心了。
“不会有劫数就好,不会有劫数就好。”
有时候,就是这样一句话,却能让人心安。
罗燕放下心来,又和王春梅说着村里其他人家的事,这些八卦,拾参没兴趣听,重新画他的声声。
张爱国趴在院墙上,“哥哥,小四哥哥呢?”
拾参,“屋里。”
张爱国从院墙上的梯子上滑下来,“我去找小四哥哥玩。”
“啊……好痛,好痛……张克家,我好痛……”
“快去找稳婆,快去啊。”
“好好的,怎么要生了?哎呀,爱国,爱国啊,快去烧热水。”
刚滑下梯子的张爱国惊了下,又赶紧跑回家,“奶,我后娘要生了?”
屋里都是他后娘大叫的声音。
他听了都哆嗦。
他后娘好像好痛苦的样子。
王春梅和罗燕也惊了下,“去看看吧,柳红章还没到日子生,该是早产了。”
过去能有事也能搭把手。
张驴去找稳婆了,爱国奶在屋子里,王春梅和罗燕都生过孩子,两人进屋,看到柳红章生下的血,咯噔了下。
两人相视一眼,这怕是大出血难产啊。
王春梅又出去,大声喊,“参儿,去喊你九叔赶牛车来,要快啊。”
拾参应了声。
王春梅回到房里,柳红章疼得直叫,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,爱国奶安抚她,让她别害怕。
王春梅低声说,“婶,送乡上诊所吧。路上也让稳婆跟着,稳妥。”
爱国奶慌忙点头,“对,送诊所。”她就怕来不及啊。
罗燕也张嘴,“牛车颠簸,稳婆跟着也没办法生。”
**的血越来越多,血腥味太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