拾参带着古赋声,直接去阎王的寝殿。
古赋声,“阎王寝殿?”
拾参,“装潢熟悉吧?我大师兄袁清风整修的!”他第一次来这寝宫的时候,就发现了,哦!不止这寝宫,应该说整个阎王殿都差不多是他大师兄整修的!
古赋声,“嗯。”
袁清风他知道,拾参和滚花溪提过不少。
阎王一身寒峭走进寝殿,对拾参和古赋声自觉坐着泡茶闲情的姿态,没发表意见,他揉揉眉心,“找我何事。”
拾参是袁清风的小师弟,他对拾参的态度不自觉软了几分。
阎王喝了口茶,他最近忙着地府的官案,也得翻遍地府里的古籍,想找出魔界之事。只可惜,魔界的入口虽然在地府,但魔界二字更是禁忌,竟没能在古籍中找到只言词组。
拾参提到团结村怨童河。
阎王森冷,“那是他们造了几辈子的孽障。”他掐指一算,神色微缓,“也是时候让他们还业障罪了。”
拾参微诧,“你是说,团结村的人轮回几世都是同一批人,怨童河里的怨女童,都是被他们抛弃的?”
阎王点头。
如不是这般,天道如何能允了怨童河的存在?
他仰头朝天看,嘲讽,“你以为只凭我就能做到让它们留在河中?没有头顶上的这位同意,这条河早就被所谓的风水大师给收了。”
拾参还真没想到天道老头也参了一脚。
“怨童河有异,团结村会死多少人?”
阎王森冷。
拾参微讶,“不会是全村……”
古赋声咯噔下,坐直腰杆,眉梢拧紧,“整个村的人都会出事?阎王,你知道出此事的后果?”
就算是在战乱时期,一个村的人死了,那也是能轰动全国的大事件。
更别说现在的大环境下。
全村的人没一个活口,造成的恐慌、猜忌、瘟疫……这些都是不可控的!
阎王漫不经心,“能有什么后果,因果有报,遭女怨灵反噬连天道都不会阻止!人死了,魂归地府,人间封地,债两消!”
古赋声沉默。
拾参舔了下唇,“欠债就还!没什么好说!但老阎,你真看清楚了?投到团结村的人都是身上有债的?我去过团结村,有不少人身上可没有孽债!”
阎王,“不会错。”
这一批人是特殊的,他们的灵魂上都打上了记号,怎么会错!他看向拾参,“你所看到的那些人不过是这一世没有来得及做下孽事,他们能否活着,只看女怨童能不能放过他们。”
拾参呵了声。
指望积怨几世的女怨童放人?
拾参端着茶杯朝阎王碰了个,敬他,“这是个大工程,辛苦你的人了。”
阎王神色微缓,喝茶。
古赋声无奈,总觉得这时候青年在使坏起哄,他也知道因果,所以对团结村认定的命运,没在说什么。
此时的团结村,已经笼罩在了黑暗里,孩童尖锐的哭喊、笑声传遍村里每一处角落里。
王大花死死抱着她娘所在院墙角落,她面前放着的是装着她兄弟衣冠要准备下葬的棺材,而她爹就躺在棺材边上,已经没有了气息。
耳边是熟悉声音的哭喊尖叫和逃命的声音。
王大花惊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