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锐看了看他两鬓的白发,咧开嘴,挤出的大大的笑容,故作潇洒。
“没什么好说的了,再见啦!不,是后会无期!”
丁凯新哭的更厉害了。
“纸先生,谢啦!我想我该走了。”
丁锐含感激的看着陈默,双眼含着眼泪。
这是人世间最后一个且唯一一个,相信他的人。
幸好还有这样一个人。
“我送你一程。”
纸钱燃烧。
昏黄的火光中,丁锐的身影渐渐的消失。
陈默胸口的玉牌再次闪过一抹金光。
“又有反应了。”
陈默转身,看到那只独眼黑猫,蹲在路边,正望着自己的玉牌。
“它肯定知道什么。”
“走,跟我回家!”
陈默对黑猫做了个手势,黑猫虽然不愿意,但受到灵契的制约,不得不跳上摩托车。
“纸先生。”
丁凯新终于从儿子消失的方向回过神来,手里紧紧拽着那道纸人,叫住了陈默。
“我真的,再也见不到小锐了吗?”
陈默看了看他,掏出几张黄纸,折出一个摩托车形状的纸扎。
“这是我送他的,再见。”
他已经完成了丁锐的委托,至于找出杀死丁锐的凶手,已经处理猫鬼背后的主使者,那是丁凯新这个父亲的该做的事。
丁凯新在这条街呆了很久,直到东边露白。
他脱下外套,小心翼翼的把朱砂圈里的所有灰烬包起来,步伐沉重的离开了。
文庙街。
老屋。
“说吧。”
陈默取下纸面具,手里拿着玉牌,看着蹲在桌子上的独眼黑猫。
灵魂契约已经签订。
从属关系刻入灵魂,黑猫无法反抗他的一切命令。
“你都知道什么?”
黑猫跳下桌,从床上衔下来一件衣服,钻进去。
好像人穿衣服那样,露出脑袋。
然后,直立起身子摇摇晃晃走到椅子前,努力的爬上去坐下。
“咳咳!”它像人那样清了下嗓子,爪子指了指玉牌,生疏滑稽的语调从猫嘴里说出。
“无字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