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你饮了我的血,也算与我结约,我们……唔。”
花朝直接手动用虎口卡住了谢伏抹了蜜糖一样的嘴,而后从他腿上站起来,神色复杂地看着谢伏。
就算她在纯白虚无里面待了许久,却到底和谢伏过了四百多年,很是习惯他这步步为营的亲密动作,一不小心就着了道。
谢伏双腮被花朝捏住,也不挣扎,仰头看着花朝,眨了眨眼,满眼暧昧温柔。
谢伏就是这样一个人,对你好的时候,你会觉得全世界都是和风细雨,缠缠绵绵。
在花朝同师无射睡了之后,他撞见了,却只是对师无射动手,并未质问一句花朝为何不忠,甚至没有用责备的眼神看花朝一眼。
若是真的换一个被他人欺辱逼迫的女子,失了身,却得谢伏如此的对待,怕是从此要为他肝脑涂地,掏心掏肺,神魂颠倒。
但是花朝不上这个当,上辈子就沦陷过在他的“温柔怜惜”之中,下场不能说凄惨,只是不是她想要的。
而且花朝明白,谢伏之所以会这样,不是多么爱她,是他根本就不在乎。
他不在乎伴侣之间的忠贞,也不在乎女子贞洁。他上一世为了权势,为了收拢族群,他娶过千帆过尽的女子,当然也有他人妇,更有甚者带着孩子嫁给他,他照样全盘接受。
只要这个女子能让他以少的牺牲达到目的,谢伏是个狠起来连自己都能出卖的人。
一身上等皮肉,对他来说是工具而已,算个屁。
上一世花朝亲手为他处置他后宫之中不忠他的女子,谢伏从不为此动怒,总是轻描淡写地说:“既然她不爱我,那便随她去吧。”
谢伏总是会在最后对花朝说一句,“我有你就好。”
花朝被他蒙骗了一辈子了,现在只想打爆他天灵盖。
思及往事,无不糟心,花朝收拢思绪,继续无声试探。
她放开谢伏的腮肉,平静地对他道:“去把衣服穿上,我们聊一聊。”
谢伏起身从储物袋拿出一身崭新的弟子服穿上,花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细细捋顺了她身上发生的异状。
谢伏穿好了衣服坐在花朝身边,伸手又要来拉花朝的手,花朝却躲开,一口干了杯子里面的茶,问道:“疼吗?”
“嗯?”谢伏顿了片刻,勾出了一个笑,他笑起来真的特别好看,千树万树梨花开的那种繁茂和盛大的美。
尤其是他此刻鬓发松散,衣衫不整,不觉狼狈,倒是更添零落潇洒。
他在蓄意勾引花朝。
他总觉得花朝举止有些超出他的预料,他在不动声色设法将花朝变得正常。
他最知道如何利用自己这一身皮囊。
花朝却根本不为所动,再好看的皮囊睡都睡了几百年,也过了新鲜劲儿了。
“疼吗?”花朝又问了一句。
谢伏摇头,“伤处已经不疼了,我受的伤,我总会讨回来,你受的委屈,我也会一并为你讨回。”
“朝朝,你别怕。”
花朝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,又问:“我问的是你腿疼吗?”
谢伏一愣。
花朝笑了。
她把袖口之下,掐自己大腿里的手无声挪开,眼中都因为疼痛涌上了一点水雾,但是开心极了!
谢伏不疼!
也就是说,她受伤谢伏是没有感觉的,不是共感,这太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