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眉道:“你,唔,做什么!”
师无射停下,还觉得不够,一双琉璃的眸子在这黑黢黢的山洞之中,深暗的不见底。
半晌,他才有些艰难地问花朝:“你吻他了吗?”
花朝:“……”她迟疑了一下。
就这一下,师无射就疯了。
他捏住花朝的腮狠狠吻下来,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失控,他紧紧扣着花朝的后颈,另一只手臂揽着花朝的腰身,一丝缝隙也不许她躲开,一口气也不许她喘上来,简直要就地将她拆吃入腹一般。
花朝喘不上气,脑子不清醒,想到她曾经看到的那些书,有些书中记载,兽类的食欲和兽欲,是连在一起的。
师无射此刻就像个发了狂的兽。
好久,花朝快窒息了,抬手砸他肩膀的时候,师无射才总算是放开了花朝,又变成极其温柔地用鼻尖一下一下碰花朝的脸颊,耳朵,不厌其烦。
和师无射在一起,某些时候的体验,花朝其实是有些招架不住的。
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谢伏,谢伏从来都是克制的,就算偶有放肆,能让别人失控,他自己却不会。
他从没有如师无射这般,将失控喘息和急切吞咽的声音毫不掩饰地让花朝听到,让花朝分明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悸动,他让她知道,他在为她发疯,因为亲近她而变得癫狂。
这过于浓烈的情绪像深海,将花朝淹没,也让她窒息,更让她的心跳无法选择地同他渐渐重合。
她此刻什么也看不清,她没有用灵力附着双眼,她却能够想象出师无射现在的表情和眼神,她见过无数次。
她在他狂乱的情绪之中颠簸,她不敢看清师无射此刻的神情。
她不能够适应,她不太能理解,为什么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渴望成这样。
花朝甚至觉得,这是不体面的。
但这不妨碍花朝喘得像是才跑了八百里,浑身骨头都被揉酥了。
而这不过只是一个吻而已。
等到师无射终于停下,将额头抵在花朝的额头,整个洞穴之中,只能听见彼此深浅不一的呼吸。
“我们回去吧……”花朝莫名开始害怕,一个吻她就憋到心脏开始发疼,若是真的做了什么,以师无射现在的疯劲儿,花朝很难不耽误接下来的行路。
他将头抵在花朝肩头,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情绪,箍在她腰上的手掌青筋凸起。
他想到了什么,只是想到,就嫉妒得要发疯。
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花朝:“你和谢伏做了吗?”
花朝:“……”她又迟疑了一下。
师无射猛地用力,快把花朝腰骨勒断了。
求生欲促使花朝赶紧找补:“没有,没有没有没有!”
这辈子没有。
“你别听谢伏胡说,他最是心机深沉!”花朝拍着师无射肩膀说,“你还没看出来吗?他和你交手几次,剑术精湛了不少,他在偷学你的蛟骨刀阵,你以后别被他给骗了再和他动手了!”
师无射闻言,身上的紧绷、后脊的僵硬、那些侵透在骨头里的酸涩嫉妒,终于寸寸融化在了花朝的否认里面。
他放松了手臂,下巴搁在花朝肩膀上,气息都软了下来。
他们没有做。
师无射后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,他真不知道若是花朝和谢伏做了,他会怎么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