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没有我,混在刀宗的清灵剑派弟子,早就死光了。”谢伏说,“我说了,会让他为伤你付出代价。”
花朝自然是知道,那天谢伏没法忤逆殷掣,出阵救下所有弟子,这不该怪他,他已经尽力保全了。但是很显然,同门的惨死,在他心中了无痕迹,比不上他向上爬的计划万分之一。
这才是真的谢伏,他已经彻底不在花朝的面前伪装了。
花朝没有再说什么,突然像面对殷掣一样,乖顺下来,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“我会保护好自己。”花朝说完,就朝着他们来的营地方向走。
谢伏在和她错身而过的时候,突然从身后抱住了花朝。
他将花朝紧紧拥在怀中,勒得花朝腰身几乎折断,他声音闷在花朝后背,动情道:“给我一点时间门,我会比师无射、比殷掣、比武凌更加厉害!我早晚会让你想做什么,便能做什么……”
花朝看着漆黑的山林,伸手掰开谢伏的手,快速离开。
花朝回到营地的时候,殷掣正坐在她的阵法之中,看着她的眼神十分不善。
“你去做什么了?”他声音极其冷,手中摆弄着平时拴住花朝的那根绳子。
花朝听到了不远处圈禁阵法中一阵阵的痛哼声,侧头一看,瞳孔骤然收缩,那些被圈禁在小阵里面的“试药”人,个顶个都见了血,还有两个连四肢都弯折了。
花朝攥紧了袖口之中的拳头,谢伏说得没错,她确实瞒不过殷掣,殷掣应该早就知道了她表面上在折磨那些人,实际上却是在为他们疗伤,现在就来用这些人威胁她了。
花朝袖口之中的手松了又紧,最后没有理会那些人,面色微红的进入了自己的阵法,迎着殷掣可怖的视线,花朝坐在了他身边,闷不吭声抱住了自己膝盖。
“问你话呢,你去哪了?是打算跑?你就不怕那几个垃圾……”
殷掣话说一半,有刀宗弟子来报:“少掌门,周围已经搜……呃。”
那个人看到了花朝,表情微微一变,声音也顿住了。
殷掣一直盯着花朝,看也没有看过来的弟子,挥挥手让他滚蛋。
花朝顶着他如有实质的可怖眼神,头皮发麻,紧攥衣袖,把头埋在了自己双膝之间门。
殷掣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,他发现花朝不见了,差点让刀宗弟子全员出动去找,但是见那群垃圾还在,他便稍稍放心。
她是个傻的,既然能舍身相救那些垃圾,必然不会丢下他们逃走。
果然她很快回来了。
殷掣气的把那些垃圾都揍了一遍,故意让她看到她救治多天的成果白费,可谓恶劣至极。
花朝抱着自己双膝坐着,殷掣也不打算轻易放过她。
“不说?我看你夜里也不用解开了!”殷掣拉过花朝手腕,把她两只手都捆上。
花朝挣扎着抬头,面红耳赤,快急哭了一样,最后在殷掣系完了绳子后,咬着嘴唇,难堪道:“我去……方便。”
后面的两个字声音太小了,几乎是气声,殷掣没听清,凑近了问:“什么?”
花朝不再说了,她从储物袋里面抓出了一把有些碎的糖,送到自己唇边,眼泪便正好落下来,掉在手中的糖果里面。
殷掣这才反应过来,他听到那气若游丝的声音,是——方便。
他愣了一下,他已经辟谷多年,刀宗修士不辟谷根本进不了内门,他好多年没有见过修士还要方便了。
但是他又恍然,毕竟这个清灵剑派的傻修,才炼气三阶。
殷掣气顿时散了,可是恶劣的本性让他对于把女孩子逼哭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愧疚,他见花朝哭着要吃糖,伸手在花朝手中抓了一把,然后在花朝抬头看他的时候,塞进了自己口中。
裹满糖霜的劣质糖果,在他口中咯噔咯噔迅速消失,他嗤笑一声道:“你竟然是连化食都不会?”
花朝糖被抢了,无辜看着殷掣,见他唇边裹满糖霜,嘴角微微动了一下。
殷掣又见她盯着自己嘴唇出神,呼吸一窒,腾地起身,就朝着阵法外面去。
但是走了一半,他又回来,把花朝手中的糖都抢了,一股脑全吃了。
他耀武扬威一样居高临下看着花朝,说:“你要是再乱跑,我就把你的糖全都吃光!”
花朝表情露出慌张,殷掣心满意足走了。
他离开了许久,花朝才重新抱住自己膝盖,把头埋进去,勾起了嘴唇。
她应该很快就能脱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