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间之所以能狼狈为奸,并非是这个鸿雁大总管多么钦佩谢玉弓,或者说谢玉弓对他有什么庸俗的救助恩情。
而是谢玉弓拿捏着他致命的弱点,一直威胁着这个鸿雁大总管办事儿。
至于怎么威胁……啧,白榆记忆还挺深刻,因为谢玉弓这个损种是把鸿雁大总管去势之后的小鸡给搞到手,然后以此作为威胁。
说来可笑。
但是挨了一刀的太监,尤其是在这个封建社会之中对死后身体的完整极其重视。
没有子嗣传承,没有家族的祖坟能入,要想要入土为安,自然就要完完整整。
这目下无尘弄权一生,不好色不变态,八面玲珑的大宦官,是因为小鸡在他人手而受制于人。
啧啧啧。
男人啊,无论是不是男人。
被人把控住那儿,总也是
无力反抗的,哪怕已经是切掉的那部分。
白榆已经决定了,这个“把柄()”她要拦下来。
这大宦官的小鸡在哪里白榆是知道的,只消让人去找到买下来就行。
原本白榆还在愁要为谢玉弓请封,宫中无可用之人,会两眼一抹黑。
但是这会儿她看着角落里面的鸿雁大总管,温和地对着他露出一个微笑。>br>
嗨你好,我知道你的小鸡在哪里。
鸿雁对人的视线极其敏锐,察觉到白榆的视线眼睛看过去,发现九皇子妃对他笑,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示意。
但是心里觉得莫名其妙,而且不屑一顾。
且不论有多少皇子对着他阿谀奉承想要在皇帝那里讨一分好,就是那满朝文武,哪一个人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。
至于这区区的小小庶女出身的九皇子妃,鸿雁根本完全不看在眼中。
鸿雁虽然是内宫总管,官位不足以在皇子妃面前跋扈,但是他不曾恭敬见礼,只是敷衍点头的做法,当今世上却也无人敢说出什么。
白榆也不介意,更没有过度地去奉承,连让婢女给这位大总管弄个座位弄盏茶都没有,就只是笑一笑,就继续关注谢玉弓去了。
等到太医诊断完毕,谢玉弓依旧藏在被子里面不肯出来。
严格来说谢玉弓自从白榆进了门之后,不光整个人藏进了被子里面,他恨不得床有个缝隙,能直接钻进去。
别人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儿,他自己却是知道的。
他现如今根本不敢看他这个九皇子妃≈hellip;≈hellip;一丁点。
昨晚见到的画面像是凝固在了谢玉弓的脑子中,冲击太大了。
而谢玉弓缩在被子里不出来,正好就方便白榆和太医他们胡言乱语?()_[(()”。
“九殿下当真只是偶感风寒吗?”白榆上前一步,看着太医说,“劳烦太医再好生诊断一下,前两日开始,九殿下便一直说胡话。”
“他一直念着父亲,念着母亲……”
白榆泪眼汪汪,真情实感地激动道:“他之前都不说话的,只会发疯乱叫的,还打人!”
“但是这几日,他安静了许多,似乎能听懂我们说话,就是一直叫父亲母亲。”
太医闻言还未有什么变化,反倒是角落里面的鸿雁大总管看了白榆一眼,眉梢微挑。
这个九皇子妃倒是聪明,这话若是回禀到安和帝面前,至少能让他念起一些亲情。
太医正要说什么,白榆突然提高了一些声音道:“太医!你说……”
她声音颤抖,抽噎着激动不已地抓住太医的药箱,说道:“九殿下的失心之症,是不是快好了!”
“他,他都会想念陛下和母妃,他也不会尖叫了,太医,你再好好看看,他是不是快好了,是不是啊……”
太医也震惊得神色微变,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面的鸿雁大总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