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眨眨眼,盯着他瞧。
他大病初愈刚刚退烧,胃口不算有食欲,喝粥的动作温吞优雅。
“没有。”
“公平一点比较好吧。”
姜泠戏谑失笑,夹了一口菜。
拖油瓶,就你还提公平。
这天平早就歪得不知道去哪了。
城里的夜生活丰富多彩,马路中间机车轰鸣如流水,他们就在天台上俯瞰夜景。
男人全程都很安静,很少才开口说话,像是沉静在自己的情绪里。
“生气了?”
她放下筷子,语气像是在诱哄揶揄。
“……那个电影蛮好看的。”
他半天才憋出一句话。
“那我跟你回去,把电影重新看一遍?”
她提议。
他摇摇头,反而给她夹菜。
心照不宣,沉默地不着边际。
像是彼此都知道世界末日会在某一刻来临。
太拘束了,反而聊什么都不是滋味。
沉默,终于会在某一刻爆发。
翌日,晨六点,会议中心顶楼。
姜泠和男人到的时候,蒋驹尧已经在里面了。
“你的脸怎么伤成这样?”
她第一眼看到蒋驹尧就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明明前天处理的还是皮肉伤,现在绝对是下颚骨折的程度。
蒋驹尧没有作答,只是盯着裴枢看,眼神充满敌意。
一个是真的破相,一个是假的破相。
究竟什么才是冥冥之中的天道。
几个部队服饰的人把他们拦在门口,表示先要搜身安检。
在姜泠看来,这未免有些太大张旗鼓。
“既然这样的话,我就直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