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孟太,孟太的腿是老毛病,今天站久了不舒服。”
其实医生看的是孟挽,她的手又错了位,一个多月的时间并不够她恢复,其实如果她不去也没事,叫她的老师上去替她就好了。
可是孟挽明白,如果不这样见一面,霍敬敏不会让她见孟抑,她已经对她下手了。
医生回答后,孟抑点头,继续朝大厅走去。
霍敬敏早已在大厅等候,看到孟抑进来,扫视他一眼,把他叫进了敬臻园里。
“跪下吧。”
霍敬敏从香案上拿下那把戒尺,孟抑已经被这把尺子打过很多次了。
霍敬敏站在他的背后,“唰”地一尺,猛砸在孟抑挺阔的西装上,痛感在背脊横向蔓延,孟抑被打的直不起腰,却仍旧要直直地跪在地上。
“孟抑,你……,你跟挽挽做了对不起家族的事,今天跪在这里,跟二伯父、伯母,请罪吧。”
霍敬敏又一尺抽在他背上,“我一向教导你,克己守礼,你居然敢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。”
“你对得起你祖母么……”
每说一句,霍敬敏便会抽孟抑一尺,这是戒尺,霍敬敏盼着能把他从弯路上拉回来。
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次,孟抑整个人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。
霍敬敏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,问孟抑“说,你不会再做对不起家族的事,说,你不会再骚扰妹妹,说,你对孟挽从来没有一丝认真的男女之情。”
霍敬敏把戒尺点在他背上,她已经体力不济,病症疯狂折磨着她的身体,如此盛怒无疑是雪上加霜。
“妈妈……”
孟抑支起身子,“打我吧。”
他又趴下。
霍敬敏看着他,她绝望地摇头,在眼眶的酸泪落下前,又望向屋顶,眼泪却还是落下来。
“你让我觉得,那么多年的耳提面命,我像一个疯子,”
没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,每一次打孟抑,她心里更胜他难受,可是她真的期望孟抑在这件事情上能够拎清楚,孟家经不起飘摇。
“孟抑,你告诉我,妈妈应该怎么做。”
霍敬敏看着孟抑,只听见他的声音从地上传到她耳朵里:“我要退婚。”
她的神色突然变得狠戾,她盯着地上的男人道:“跟我玩执着,是吗?”
孟抑有些诧异,抬头正对上霍敬敏那双眼睛,孟抑在她眼睛读到了危险。
“你们两个在玩什么戏码,地下情?游击战?”
霍敬敏抬手抽了他一尺,把他抽得不敢看她,“孟抑,不要逼我对孟挽动手,我没有不敢做的,不要在逼妈妈了。”
“孟抑,你要听话,去结婚。”
“我做不到,我爱孟挽,我就是爱她,妈妈,你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,我已经听话了,可是我就是喜欢孟挽,我就是爱她,我要退婚,退婚!!!”吼出这番话,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已经翻涌着血腥味。
孟抑思考不了那么多问题了,他已经快疼死了,背部的西装已经被打湿了,骨折的手钻心地疼。
这番话,几乎点燃了霍敬敏体内的暴怒因子,她的高跟鞋重重踩在孟抑的背上,她俯下身抓起孟抑的头发。
“乱伦?乱伦,乱伦。”
一个词语配一巴掌。
孟抑的脸肿得老高,嘴角全部是血,最后被她摔在地上。
“你就是贱,贱骨头,我教育你这么多年,教出你这么个乱伦的东西,你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,你去死吧。”
她一边说,一边疯狂地扇孟抑的脸,与此同时她的手掌也已经被扇得青紫,之前一直没收拾他,是因为不想盛至景看见伤,可是看今天盛至景那个样子,她知道,孟抑已经提出了退婚。
全部的计划都落空了,更令她担忧的是,她命不久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