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玉秀看到那怪物那张恶心的嘴里发出了中年男子的声音:“三个月了,还不交房租,催你多少遍了再不交就滚!”
“我还欠你多少?”尚棠脑子一片混乱,再加上身体沉重,只能先努力回忆。
“五千。”见他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,房东眼珠子一转,说。
一个月房租一千二,三个月怎么可能只是五千。少年阴测测的盯着中年人。
觉得眼前人目光不善,中年男人没得打了个哆嗦,随机恼怒起来,推搡着这瘦弱矮小的男孩。
“看什么看,涨租了!给钱!不给就滚!”
“给,怎么不给~”尚棠怒极反笑,他侧着头微微笑着,随即上里屋去拿钱。
忍着。要想继续住在这里,就得忍着。
他当然知道这房东不是什么好东西,从里到外都透露着刺鼻的恶臭,在他妈刚跑的那几个月,一个劲儿的诱导当时才十岁的他去做童妓,要不是那时他聪明的找了妇联和警察,给了这房东几个警告,他还真就被拉去卖淫了。
后来这房东好像是犯了什么事去国外躲了六年,也让尚棠过了几年清净日子。结果去年似乎看风头过了他又回来了,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勒令尚棠将六年的房租一口交齐,不然就收回房子。尚棠只能将几年打工的积蓄都交了上去,还差几月不够,好说歹说,承诺剩下的房租按每个月翻倍交钱,又立了字据房东才答应他延期还钱。
这还不算,不知是不是心理疾病,这老货还时不时会上门来恶心他一下,尚棠早就把锁换了,本没想到还是防不住他是房东,随便就能叫人来重新配上钥匙。每次都是大半夜大吼大叫的,恐吓他再不交房租就把他踢出去。弄的尚棠近一年睡眠质量变得很差。
像今晚这样的睡眠尚棠很久没有过了,却又被吵醒,这让他心情很不好。
按理说,不论是为了身心健康,还是为钱考虑,他早该搬出去住。
尚棠也翻来覆去想过很多次,但最终还是作罢了。
他决定再等等那个抛下他不知跑到哪的妈,万一她赚到钱后悔回来找他了呢?他搬走了,她上哪找人去?
“只有三千。剩下的,我下个月发了工资还你。”
尚棠数出三千块钱交给房东。
没想到以往拿点钱就能打发走的房东这次却一反常态,眼珠滴溜溜一转:“不行!不够!”
尚棠也气急了,阴冷的说:“我身上就这么多。你就是在屋里搜也就这么多。”
“钱没有,那就拿别的东西抵啊。”
房东目光瞄向少年那酷似母亲的脸,那纤细脖子上露出白皙的锁骨,吞了口唾沫。
“你什么意思。”尚棠意识到了什么,目光一瞬阴冷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人活刮。
“别装了。”房东反倒淫邪的笑了,“我都打听到了,你不也在夜总会上班吗,那地方又有什么区别?”
尚棠沉着脸一言不发。
调酒和卖淫的区别可大了去了。
房东以为他在犹豫,心中一喜,循循善诱:“我这个人很大方的,一次就能抵一个月房租。你好好想想,嗯?”
“你妈那时候不也是这样吗?没钱交房租的时候,就会自己来找我……”
尚棠猛地抄起椅子往他的脸上砸去。
房东倒在地上,肥厚的肚子蠕动着,捂着淌血的脑袋,惊恐的大喘着气:“你踏马的敢砸我!你这个婊子养的臭崽子!”
少年阴狠的盯着他,就像盯上了猎物的毒蛇。
也不知是砸伤的不深,还是愤怒超越了恐惧,房东只叫了两声就停住了,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,瞅着伫立在原地的少年。紧接着猛地扑向了他。
尚棠顿时被这庞然大物的重量压的喘不过气,房东骑在瘦弱少年身上,一手掐着少年的脖子,空出的手开始撕扯少年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