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磊磊眼皮一跳:她怎么觉得付红叶摆出的姿势那么眼熟呢?
这好像是做心肺复苏时的压胸动作吧!
老矿工头子好像还在呼吸吧?
哪有这么叫醒人的?
别把他的肋骨给按断了!
恍惚之间,一个奇怪的问题从心里头浮出:付红叶这个临床医学专业的硕士,到底读了几年啊?
想要阻止付红叶的念头刚刚出现,顾磊磊就听见老矿工头子呻o吟一声,悠悠转醒。
付红叶猝不及防,来不及刹车,又按了一下。
“嘿哟!”
“嗷~”
老矿工头子活像是一条被抛上岸的、濒临死亡的河鱼,腿部和头部齐齐抬起,折成一道圆弧。
在惨叫了一声后,他双手抬起,捂住胸口,侧身蜷缩成婴儿状。
顾磊磊瞅了一眼,便不忍心再看。
太惨了。
瞧他那眼白发红、目眦欲裂的模样,铁定被按得不轻。
缓了足足十来分钟,老矿工头子终于从疼痛中回过神来。
他侧躺在肮脏的地面上,“哎呦,哎呦”喊个不停。
众人纷纷聚拢过来,把老矿工头子围在中间。
顾磊磊关切询问道:“你还好吗?”
老矿工头子翻了个身。
他颤颤巍巍地把捂在胸口的其中一只手抬起,放到后脑勺上搓揉。
“嘶……”他疼得直抽气,“为什么我头疼,胸也疼?”
他委屈看向付红叶:“你为什么要打我的胸?”
付红叶半蹲身子,严肃回答:“你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打晕过去了,我在按压你的胸口,试图把你救醒。”
“真的吗?”老矿工头子半信半疑。
他呲牙咧嘴地揉了一会儿后脑勺,又把手掌收回来,瞧了又瞧。
顾磊磊打他的那一下并不狠。
因此,老矿工头子的后脑勺只肿起了一个大包,并没有出血。
这也让顾磊磊松了一口气。
她高兴道:“你没事的话,就太棒了。还能站起来吗?要不要我扶你?”
老矿工头子摆摆手:“不用了,女娃娃你真好心……哎哟!我可以的!”
他踉踉跄跄站起身来,时不时搓揉一下伤处,艰难说道:“这一下可摔得不清,我必须得返回地表,找医女看看去。”
“早些时候,有一名兄弟就是被石头砸中了脑袋。本来以为没事的,就拖着没去看。”
“后来,你们猜怎么着?”老矿工头子嘿嘿一笑,“有一天晚上,睡到一半,他突然就死了!”
这个笑话一点儿也不好笑。
除了莫西干头和他的两名小弟勉强笑了几声,作为捧场,其他人都没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