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间房间的面积很小。
小到只放了一张窄床、一把椅子、两个衣柜、一个武器架和一副盔甲,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,没什么落脚之处了。
顾磊磊一行人吸气收腹,于逼仄处艰难躲藏。
酒鬼紧贴盔甲,隐去了身形。
血手屠夫就地翻滚,消失在床板之下。
画家左右扭头,与顾磊磊一起钻入衣柜之中。
付红叶则化为一片霓虹色的碎光,融化在武器架后。
短短一分钟里。
五个人各自找到去处,从房间里彻底“消失”。
躺在窄床上的大只诡异无知无觉。
它双目紧闭,原地翻身。
嘎吱嘎吱——
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床板摇动声响起。
顾磊磊屏住呼吸,将右眼贴到衣柜门旁的缝隙上。
透过狭窄的缝隙与昏暗的灯光,她勉强可以看清窄床处的情况。
躺在窄床上的大只诡异,似乎并没有发现她们这群不速之客的入侵。
它伸着舌头,摊开肢体,睡得正香。
顾磊磊松了口气,离开衣柜门旁。
画家眼巴巴地望向她,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白纸。
衣柜里的光线比第二间房间里的更暗。
因此,白纸上的字迹很难看清。
顾磊磊一直把鼻尖凑到纸上,才读明白画家的问题。
“它会不会发现我们?”
好问题。
那必然是“不会了”。
顾磊磊摇动左手,权当回答。
小小的房间已然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拥挤。
如果躺在窄床上的诡异能够发现她们的话……那它早就该发现了。
哪还会有机会到处躲藏?
顾磊磊掏出手机,查看时间。
现在,唯一的问题是……
站在门外的那只诡异,何时才会离开?
若有似无的脚步声穿透墙壁,传入耳膜之中。
从三楼处走下的诡异正在一墙之外徘徊。
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它是在梦游吗?”
顾磊磊无声腹诽,换了一条腿站立。
长时间身处黑暗之中,会影响人体对时间的感知能力。
顾磊磊自觉已经等了很久,但手机却告诉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