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宣辞顿了下,“我可以教他一套养身锻体之法。”
温伯清是她兄长,自是和旁人不一样。
温琼听他这立即转变的语气,那隐约的奇怪感又冒了上来。
前几日的他一派冷淡,被惹急了还有些凶,明显是不满她刻意消失,可这两天仿佛又回到了他刚中毒箭之时,无时无刻的黏人和不经意间流露出得占有欲,让她忍不住暗暗提防着。
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想至此她忍不住再次打量,目光落在他腰间那腰穗时,柳眉不由得蹙起,皙白的手探出,掌心朝上。
“你将你那穗子拆下来。”
待男人把腰穗交给她,她看了几眼,目光微凉,“你清晨可曾出去过?”
她明显带着几分质问之意,姚宣辞觉得莫名,“是出去了一趟。”
邢昀京一直找他,他用过早膳便找机会出府了,晌午一回来就看见林景皓狼狈又可怜的在正堂坐着。
温琼将他的腰穗放到桌上,起身,撑着桌子紧盯着他,精致的眉眼染上几分不悦,“你对林小公子动了手?”
姚宣辞一怔,随即意识到她的意思,眉头紧紧皱起。
“没有。”
他眼底隐隐浮现出几分戾气,“你怀疑我出手打了他?”
那小公子与她才接触几日,竟在她心中份量有那么重,值得她关注是谁欺负了他。
温琼本是得了他的否定就作罢,见他如此便道,“你每每见到他便沉着脸,时间又如此巧合,我怀疑你有何不对?”
“在你心中我便是那种背地里下黑手的不堪之人?”姚宣辞控制不住上前一步,极力克制着在胸腔翻涌的醋意。
“你们相识不过几日,他一个出顾茅庐的小子,能引得你如此在意。”
“宣护院。”温琼冷静的望着他,“你我也不过相识几日罢了。”
“你这些日子的越矩之举可比他过分多了,林小公子是出现的频繁了些,可他仅此而已,你是站在什么立场,又有何资格同我说这番话。”
“这小小宅院里皆是你我的流言蜚语,我的名声被你败坏个干净,如今你这副姿态同我质问,不觉得好笑吗?”
“可你是我……”的妻!
最后两个字被姚宣辞死死克制着锁在喉间,这两个字一说出来,这些时日的平静将会彻底打破。
她会避之不及的逃离,永远,永远都不会再看他一眼。
他不愿见到这一幕,也不愿亲眼目睹她决然的离去。
男人极力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,骨节分明的大掌用力握着案桌的边沿儿,手腕隐隐颤抖着。
那双黑漆漆的凤眸紧紧锁定着女子平静的眉眼,直到她问,“我是你什么?”
姚宣辞缓缓垂下眸眼,遮掩住眼底的偏执疯狂,长指抚上心口,低声呢喃道,“是我的心。”
心脏离开,便不能活。
掌心下,那沉稳跳跃的心脏一下一下,脑海中,有一道声音疑惑低喃,“心吗?”
温氏,值得他如此珍视吗?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