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纪宵看到情绪不好,仿佛突然回神:
“瞧我,跟您说这些干啥?咱不说这些,伯母,这木可是要削?我来帮你。”
“欸,好,好。”
算着考试时间差不多结束了,纪宵跟魏母说了一声,接魏修远去了。
魏修琴回来的时候看到魏母做事有些失神,关心道:“娘,你是在担忧哥哥吗?别担心,哥哥才学过人,被夫子誉为天才,定能金榜题名的。”
“不是这个……”
魏母愁道,
“今日陈潇与我说了一件事……”
魏修琴听到最后,眼眶都红了:“大夫都说了这不是病,生来便是如此,就算为世俗不容,自己过得开心便是了?何苦来着?”
竟一下子就去了四条人命。
魏母:“唉。”
魏修琴泪眼朦胧:“娘别叹气了,事已至此……”
魏母眼中忧愁更甚:“你兄长已二十二岁,寻常人这个年纪孩子都已有了几个,他却从未有个喜欢的女子,真的只是因为忙于学业么?”
魏修琴一惊:“难道娘怀疑……”
她心中起伏不定。
是了。
这些年,从未见过哥哥谈及哪家姑娘。
在他及冠之时,娘也想过要给他张罗娶亲之事,他却以想要好好学习,金榜题名为由拒绝了。
“远儿的同窗与他一同赶考的,都已经娶妻,也一样赶考……”
“娘!”魏修琴忍不住想道,“难道是潇哥发现了什么,故意在娘面前说起他表弟的事?”
魏母放下手中工具:“娘也不知。”
魏修琴:“娘啊……”
……
纪宵在门口没等多久,就等到了魏修远。
他看起来有些憔悴,但比起某些走不动路,一副要随时晕过去的考生要好得多。
纪宵上前扶着他上了马车。
魏修远没有抗拒,靠在他肩上,阖上了眼。
纪宵执起他的手亲了亲:“你先休息一会儿,到了我喊你。”
魏修远眼皮动了动,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