穴缝都在微微鼓动,沈静姝脸红到耳根,臊得恨不得钻地缝。
又暗暗骂了声“采花贼”,随后呀的一声,沈静姝整个钻进被窝里,捏着被角羞得要晕了。
也幸好是她今天困着,没骂几声就睡了过去,不然李衿今夜的喷嚏怕是要停不下来了。
翌日却醒得早。
穴缝里依然有些湿,沈静姝唤来侍女做了洗漱,悄悄让人打了水,自己拿软巾清了一下。
免不了又要红着脸“骂”李衿几句,于是寝殿里安睡的李衿顺利打了一个打喷嚏。
时辰尚早,沈静姝再睡不着,索性换了衣服,取了帷帽,带上两个贴身的壮妇出门去了。
坊门未开,但坊内的小店早已热热闹闹,十字街两侧,卖蒸食的铺子阵阵白气,烤制的胡饼刚刚出炉,还有起锅烧水下汤饺的。
沈静姝择了家人少些的店子,买了几个蒸饼和几碗素羹汤,搭了些腌渍咸菜,让跟着自己出来的壮妇一道用食。
她待下素来不摆什么架子,两个壮妇再三推辞,最后才恭恭敬敬地坐下,用了早食。
稍待二刻,且听外头鼓声雷雷,城门郎高喝报时,自南向北,自东向西,安化门,起夏门,明德门等十二道大门依次齐开,宣布夜禁终止。
皇城的朱雀门,含光门等再按次开放,大相国寺九撞钟,佛音深远,响彻云霄。
各坊门也随后开放,沈静姝出店来,只见人潮涌动,十字街上多得是骑马出坊的官员。
沈府所在的永宁坊也是一个大坊,在此租房生活的官吏不少,骑马或骑驴的袍色不一,沈静姝不意外地看见了弟弟沈既明。
沈静姝习惯性地扫视,却没看到父亲沈均。
不过也无妨,许是父亲要晚一些出门,沈静姝默默目送弟弟出了坊门,自己朝另一个方向走。
十字街尽头都开着坊门,沈静姝出来上了宽阔的街道,沿着东行。
其实她并无什么目的,只是纯粹的闲逛逛,不知不觉就走进了靖安坊。
靖安坊在皇城之南,故而只开一字的东西内街,沈静姝站住脚步抬头一看,见是听雪楼。
长安茶楼酒肆诸多,这听雪楼也是一处有名的,最以烹茶,各色杂果子和樱桃毕罗为首。
沈静姝倒是不饿,她想着房中的香料用得差不多了,趁此外出去正好趟香料店,却在目光一转时看见了个非常熟悉的身影。
是她的父亲沈均。
青色的袍衫,沈均正朝着听雪楼走,步履悠闲,看上去似是来会友的。
沈静姝不免多留意了一下,这时听雪楼里忽然又出来了一个人,正好迎上沈均。
两人拱手互礼,十分熟稔的样子,沈静姝却在认出那人是谁的时候浑身一颤,完全愣住了。
那个人不是别人,正是谢家的族长,谢守云。